冷家。
贾氏带着提着大包小包回去的一众奴仆,见到堪堪从府里出来的冷肃,立马扑到她怀中,一个劲的抹眼泪,“老爷,叶蓁蓁实在是欺人太甚啊,妾身在叶国公府足足等了两天,连叶国公府的门都没能进得去,今日天黑,妾身终于等到叶蓁蓁那个小蹄子,妾身低声下去去求她,可是她那个笑面虎大哥竟然狮子大开口,说是要二十万两的诊金啊……老爷,这可怎么办……”
“什么?二十万两?他叶斯年知道二十万两银子是多少钱吗,堆起来都可以将是个他给砸死了!真是黄口小儿,竟会大言不惭,和他那个老匹夫爹一样令人讨厌!”冷肃听得这话,立马气得破口大骂,人家神医岐伯来了都用不着二十万两银子吧,这叶斯年未免皮太厚了,她妹妹就是个普通闺阁女子,真是好意思开这口啊。
贾氏扑在冷肃怀里,听得这话,哭声一顿,抬着红肿的眸子瞄了眼黑沉如墨的男人,咬咬唇道:“老爷……二十万两……不是白银……”
“什么?不是白银?什么意思?哼!他叶斯年难不成敢开口要二十万两黄金不成?!”冷肃听得贾氏支支吾吾的声音,不满地冷笑道。
贾氏在冷肃近乎要怒到能烧死人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
她也很气愤,当时听到叶斯年声称诊金就要二十万两黄金的时候,她恨不得将叶斯年兄妹俩狠狠揍一顿才好,白白让她在叶国公府门口像只丧家犬一样苦等两天便算了,可她都这般低三下气地去叶蓁蓁了,他们兄妹俩竟然还敢要诊金,关键是诊金要这么高。
当然,在她眼里,她的女儿是千娇百贵的宝贝,自然是值得上着二十万两黄金,可要将这么些钱给叶蓁蓁,那无异于在她身上挖肉剔骨,要知道,郑氏那个没用的,根本抓不住老爷的心,以后,这冷相府的钱财不全是她和雪儿的,这二十万两黄金可都是她和雪儿的,要她这么送给叶蓁蓁,简直是吃人说梦话、。
冷肃看着贾氏点头,差点没将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贾氏给扔出去。
“二十万两黄金?!她叶蓁蓁怕是金子做的吧,便是金子做的,这来一趟,也消不了几分金子吧,竟然敢开口要二十万两黄金,叶宏蕴那个老匹夫平素都是怎么教女儿的,小小年纪,便是这般的贪婪,心狠手辣,枉雪儿小时候还和她是好朋友,如今不但害她变成这个模样,不但见死不救,居然还想借此发一笔横财,当我冷相府是有金山银山不成?”
冷肃袖子一甩,推开还要哭诉的人,直接往前走,“哼!便是岐伯来了,诊金也才至多千金,她倒好,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两黄金,真是脸大可容万物!咱们再去找找别的大夫,我就不信了,莫非雪儿这症状只有她叶蓁蓁会解!”
贾氏听得这话,顿时慌了,也顾不得再哭,立马跟上去,挽着冷肃的袖子,低声道:“老爷,咱们这几天几乎都将京都的名医给请便了,便是太医都请了,可没有一个人呢能够只好咱们雪儿,咱们雪儿一日不治好,便受一日的罪,妾身这也是跟针扎一样的痛,恨不得能够代雪儿受过,而且,雪儿身上的痛楚,一日比一日厉害,若是再不治,妾身只怕会留下什么不可逆装的后遗症啊……”
冷肃听得这不变的哭诉话语,心中不复以前的温柔小意,反而是止不住的烦躁,以前贾氏终日温声细语,也没有这般烦啊,雪儿也是他的掌上明珠,他能不心疼吗?
可是那是二十万两啊,而且是黄金,那就是二百万两白银,他一个小小的右相,素日里又没有别的太多的经济来源,哪里来的这二百万两的雪花银。
便是能拿的出这二百万两白银,他也不能拿啊,这不是自个上杆子给皇帝递把柄吗?
贾氏见冷肃不说话,睃了眼他更加黑沉的脸色,徐徐道:“若是姐姐愿意帮忙就好了,郑家是太傅之家,姐姐母亲又是当朝首富之女,这二百万两对于姐姐来说,便是毛毛雨一般,而且,再怎么说,雪儿也叫姐姐一声母亲,如今雪儿有难,找姐姐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一边说着,贾氏的眸子一边滴溜溜地转,这冷相府的钱财以后都是她和雪儿的,可郑家的钱不是啊,郑氏的父亲曾经是太傅,门生遍布天下,她母亲又是当朝首富之女,自小被宠在手心里长大的,这二十万两若是能由郑家出,那是再好不过的,反正不是冷家的银子,她也不痛心,这郑家的银子,她往日便是想要还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要呢。
冷肃闻言,黑城的面容一滞,要他找郑氏,想想先前郑氏和大女儿的态度,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先前让霜儿去找傅家女说说,让叶蓁蓁帮忙治病她都不愿意,如今,要她从娘家拿这么多的银子,她哪里可能会答应?
“老爷,姐姐素日里总是说雪儿如同她的亲闺女,想必这二十万两姐姐拿出来也是愿意的。”贾氏看着男人微转的眸子,不由提议道。
冷肃心头动了动,“我知道了,你先回院子,我去瞧瞧她。”
说罢,便甩着袖子去了冷府主院,往常,他半年都难得来这里一次,最近却是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