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不敢置信的望向赵荭,这世上的爹娘赚来的银子,不都是要给儿女继承的吗?怎么会有人宁可赠与官府呢?
赵荭对林巧的忍耐已经接近极限,对于这种不自觉又喜欢越界的人,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再多说一句,就从我家里滚出去。”赵荭不耐烦的道:“别想拿供词的事来威胁我,你敢翻供,我就敢告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
指着大门口的方向,赵荭实在是懒得看林巧一眼,跟她这种脑子拎不清的人说话,浪费口水。
有这功夫做点成品药去卖,不香吗?
“娘,你一定是中邪了,要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做。不行,我得去找一个大师过来,给你好好看看,咱们家的东西凭啥白白送给人呢?”林巧越说越觉得自己猜中了,见赵荭眼神越来越冷,忙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林巧出院门,赵荭皱了皱眉头,却没去管。
林巧是否离开,并不会影响赵荭对生活的计划。最多是落得个虎毒食子的名声,把林巧也送进大牢,还能省二百两银子呢,也算是对原主有个交代,毕竟她给过林巧机会了。
有了林源的先例在,为避免被别人拿走如地契之类的贵重物品,赵荭都是存在空间里的,只留少量的在外面以备不时之需,也是预防空间如有异动不能取出现银来,这次亦然。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发现林巧不在家,但都默契都没去问她去了哪里,赵荭也懒得交代,毕竟她也不知道林巧的去向。
这几日沈老住在茅草屋那边,赵荭自是要管他的伙食,还得一日三餐的送‘符水’,也就是空间里的灵泉水融化的养心药给沈老调理身体。
村民们对沈老的存在,都已经习以为常,只能感叹一声,城里人就是和他们不一样,好好的大宅院不住,非得跑到乡下的地方来受罪了,还说那种他们都不想住的茅草屋。
三日的时间眨眼便过,沈老不方便在赵家久留,但在走之前却携礼去了赵族长和村长家中,说明了他收赵荭为义女,并且将沈家的继承人沈南星留在赵荭这里小住几年调养身体的事。
沈老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请赵族长和村长对赵荭和孙子照顾几分,这也变相的告诉他们,不会少了他们的好处。
但赵荭并没有宣扬,故而赵族长和赵富贵很有默契的没有对外说这件事,可对家里的子孙则是严肃的叮嘱一番,让他们不要去惹赵荭一家,尽量交好但不能惹人厌烦。
他们也彻底的明白,赵荭已经不是一个寻常的农家妇,能被城里的大老爷认为义女,赵荭的本事可不简单哪,这对赵氏一族而言是好事。
对于村里的动向,赵荭没有去了解,每天依旧的忙碌,不过几日的功夫,已经教会了赵灵秀做润肤霜,并开始收集各种能添到润肤霜里的药草、野花。
沈氏和周杏花那边也已经商量好,决定要在村里建一个作坊,这事少不得要赵族长和赵富贵参与其中。
“作坊建起来后你虽然是管事,但是恐怕要被沈氏压着一头,会不会心里不舒坦?”正在画花样子的赵荭,抬头看了一眼在纳鞋底的周杏花问道。
“都是土里刨食儿的,以前我被一个穷字压得直不起腰杆来,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管着旁人,有时候我都觉得这好日子不太真实。”
“不说沈氏是你的堂嫂,就凭她是村长家的,我也不能跟她抢大管事的位置。不管我有没有那个能耐,沈氏说话比我好使是真的,能省不少的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杏花坦然的说道,见赵荭笑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啐道:“我家从你这儿占的好处已经够多了,在咱们村已经是头一份儿,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一个啥样的人,你心里还没数吗?”
赵荭点头,她很清楚即使自己不开口问,周杏花估计也会跟自己说这个事儿的,否则她也不会拿着鞋底过来做活。
当初把方子交给沈氏和周杏花,这作坊自然也是交给她们二人来管理,其实两人的工钱都是差不多的,各负责一摊儿,只是沈氏那边看着更重要,毕竟是管着人的,进货也归沈氏管,若沈氏有那个心思,这其中少不了油水。
周杏花负责技术把关和库房、出货的事儿,但出货的银子是要交给赵荭管着的,想要有猫腻就没那么容易了。
短时间内二人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时间长了之后,赵荭也有些担心她们会不会摩擦,毕竟这都是和利益挂钩的。
倒是二人会不会有猫腻,赵荭其实没那么在意。
她们二人的人品过关,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合作,或者说是让他们的子女有其他的发展,但如果二人只看重眼前的利益,那么合作就仅此为止。
水至清则无鱼,赵荭懂得适当的睁一眼闭一眼,只是对这样的人也不会重用。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便有马车过来。不用问,必然是赵荭的客人。
“回头咱们买辆驴车吧。”赵荭下地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