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荭虽与林源接触时间不长,倒是能摸准他的眼泪。
眼见怂包想逃避,赵荭这一番话便戳中他的心窝子,顿时火冒三丈。
“去就去,云鹃那样好的女人,你们却暗地里编排她,我要让你们都跟她赔不是去!”林源蹭的站起来,像是有鬼追赶似的往出跑。
赵荭一拍大腿,喊道:“快跟上,这小子火气上头呢,可别再把那野男人给宰了!”
周杏花和菊花反应慢了半拍,只听到赵荭这句‘关心’的话,却没看到她眼中的兴奋。
憋屈了这么多日子,终于要开撕了,赵荭不但要吃个现场的大瓜,还得坐享其利。
拿原主的棺材本去养野男人,还算计她赵荭,李云鹃等着被刀吧!
由于赵荭一路都大嗓门的喊着,自是不少村民听到动静,很快这追人的队伍就壮大起来,不管是想去看热闹还是去给壮声势的,场面绝对浩大。
“咋……咋不进去了?”
追到李云鹃大门口,赵荭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见林源杵在那里当门神,狠狠的推了一把,喊道:“怕个锤子?这么多天没见过俩娃子了,你也不怕他们被后爹给虐待了?”
“云鹃不是那样的人!”林源冲着赵荭大喊,这几日装的跟小绵羊似的,涉及到李云鹃的事,立马就变成大灰狼了。
“没用的玩意,你那点男人气都用在老娘身上了,活该绿云罩顶!”
骂了林源一声,赵荭一马当先的冲进去,却发现门打里头上了栓。
“大白天的反插着门,说她李云鹃啥事没有,骗鬼去吧!”赵荭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木门,招呼着周杏花等人跟她一起撞门。
后头来的村民更是大喊:“撞窗户,别让里头的人跑了,当咱们桃源村的人好欺负哪!”
不用赵荭叫人,便已经有一伙人去砸窗户了,他们这边自也没有放弃。
在窗户被砸破的同时,门也被撞开,赵荭差点被挤得趴在地上。
果然,吃瓜这种事不分古今。
“天哪!这两人青天白日的,咋能干这种事?”
“快,拿被子给盖上,别长针眼了!”
赵荭往屋里跑的时候,听到村民们的喊声,便知道他们这是抓了个正着,没白跑这么远的路。
冲进屋的赵荭,便看到李云鹃被绑着手掉在屋梁上,嘴上还系着布条,身上只有一块肚兜,那雪白的脚丫子只有脚尖勉强点在地上。
“啧啧,这可真会玩啊!”周杏花用胳膊肘撞了赵荭一下,忙把身后的菊花推出去,还喊道:“没成亲的别进来,可看不得啊!”
“你抢我台词了大姐。”赵荭幽怨的看了周杏花一眼,这地道的古人,不该是害臊的捂脸就跑吗?
从门口挤进来的人,还有窗户外那些趴窗口的人边看笑话边骂人,倒是把赵荭这句话给淹没了。
“这小子咋瞅着眼熟呢?”
打量了李云鹃的身材之后,赵荭便把目光落在盖着被子被村民们按住的男子身上,看那白净的脸,比林源更娘几分,身上也瘦的没几两肉,实在不懂李云鹃看上他哪儿来。
“我想起来了,这是搬走的那个沈地主家的庶子吧?当年李云鹃和他的事可是整个镇子都知道,都以为李云鹃能嫁进去做少奶奶呢,谁知道沈地主一家搬走了,李云鹃还到处哭诉说那都是误会来着的。”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给所有人解惑。
“就是那个丫鬟勾引主子,生下庶长子,却被新进门的地主婆给发卖到楼子里那个?那庶长子叫啥来着。”
“沈文,对了,就叫沈文,听说都没让上族谱呢。”
不用赵荭问,村民们便将沈文的出身和以前的种种说的清清楚楚,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重要,如今沈文可是栽到他们手里了。
“呜呜……”
李云鹃突然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眼中含泪,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赵荭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见林源双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的看着这一幕,却没出声,顿时就不高兴了。
“都让让,让让!”
挤开了村民,赵荭拽着林源站到炕边上,指着地上摆放整齐的鞋子,故作怒火中烧的喊道:“儿啊,这就是你败光了家底也要护着的女人啊!你快看看,她和野男人玩的这个花花,就是楼子里的姑娘也没她这浪劲儿!”
“娘真是心疼你,你买的房子里住着这贱人的姘头,他们还在你们睡过的炕上……老天爷啊,咋不落下个雷,劈死这俩不要脸的贱货呢!”
林源想甩开赵荭,偏赵荭死死的按住他的脉搏,林源的胳膊都提不起劲儿来。
“放手!”林源怒吼,视线终于从李云鹃的脸上移开,也没去保护她的意思。
“咋能放手呢?娘知道你心里烧着火呢,可你要是气不过,拿着那烛台捅死姓沈的还不得吃官司?你要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