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冯少爷吗?”班头故作惊讶的叫嚷着。
“看这形状,还真是冯少爷。这是和别人打架打输了?”一群衙役都在阴阳怪气。
“你们这群贱役,快去把那些刁民都给我们少爷抓回来!”几位家仆瘸着腿把主子抬上了马车,愤愤的命令道。
“尤其是那穿青衣的那小子。还有那对父女。如果不能破案,你们就等着承受冯主簿的怒火吧!”
看见他们的马车走了,衙役们的表情更是不屑。
“呸,狗仗人势,你算什么东西!”
“头,怎么办?抓还是不抓?”众人纷纷围拢过来。
“抓个屁,你们看清楚都是谁了吗?那对父女的来历你们知道吗?”班头朝县衙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此案涉及百姓众多,我们需要多多走访才行。”
“对对,走访。我们要好好地查,细细地查。”
“那还愣着干嘛,行动啊!”
班头带着众衙役风风火火的走了。
马车里,福宝望见一众衙役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恩人们搭救。”那女子连声道谢,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
“你们家在哪里?一会儿给老伯抓了药,就送你们回去。”
“回恩人的话。我们是连云山上周家凹的。她叫小梅。因为婚期近了,本打算扯块红布给女儿做嫁衣。结果.......”
“伤心事就不提了,我先带你们去抓药买东西。”福宝轻声安慰道。
“不,不用买不了。钱给爹爹抓药。”周小梅的眼泪一下子就又涌了出来。
“不用,咳咳咳,我不用抓药。给你扯红布,做嫁衣。”
父女俩人推让了起来,福宝看见这一幕很是心酸。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养父,也是如这般无私对自己百般照料。
收起发散的思绪,她轻笑一声,继而柔声劝慰道:
“相逢即是有缘,小梅姐姐成亲,我该送些贺礼才对。一会我还要去你们家里吃酒。”说罢福宝掏出一两银子硬塞给周小梅。
“本来就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恩人,现在还....”周老伯感动的哭了起来,几行浊泪顺着苍老面庞上的沟壑接连落下。
“哎~”,顾青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吩咐伍师傅驾车去布庄。东西采买齐全后,他又赶去保安堂替周老伯拿了药。
城门前等待出城的马车排起了长队,守城士兵正在挨个盘查。
“冯主簿的动作还真快。”
顾青山看着眼前的情形本打算先让马车回去。可一位将士却突然跑了过来,给车厢里的父女俩吓得不轻。
“青山少爷,你和福宝小姐要出城吗?”将士恭敬的问道。
闻言有越来越多的士兵探头看过来,都想一睹他们的神采。守城之战中他们的表现简直如神兵天降。一个带来武器,一个带来神药,助他们逆转战局。
“对,在城外看上个庄子。今天得空,去瞧瞧。”顾青山随口回道。
“开门,放行!耽搁了青山少爷的事,我打断你们的腿。”
在前面盘查的家奴正要过来,马车就已经先一步驶出了城门。后面几辆马车见缝插针,也一起溜走了。
经过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马车下了官道。福宝以为要到目的地了,结果车子突然一阵颠簸。原来马车正在石子遍布的河滩艰难的行驶着。
周老伯有点不好意思,他赶忙解释道:
“我们周家凹就在山谷里,沿着河滩走是最快的。平时我们都推板车来往,马车确实太颠簸了。”
“没事儿,没事儿,这我可以应付。”福宝连连摆手,让他们不要在意。
马车驶过河滩后,又在山脚绕了两圈才到目的地。
福宝打眼望去,只觉得这个村落相当破败。村民衣衫褴褛和黑山村有的一拼,也没有像下河村那样有很多平坦的耕地。
周小梅父女俩竟然坐着马车回来了。还是被一个长相俊俏的年轻后生送回来的。
这下可不得了了,村里一时谣言四起,说啥的都有。
这个说周小梅嫌贫爱富要悔婚,那个说周小梅被父亲给卖了要给大小姐当丫鬟。
还有的说周小梅早就和后生私通,这不带着闺女回来了。
周小梅家的茅草屋里,几人正聊得有说有笑。突然一个壮实的年轻汉子举着扁担冲了进来。
“小梅,别怕,我来保护你!”
他就是周小梅的未婚夫李扁担。
周小梅见状赶忙过来阻止,和他讲清楚了之前的事情。
李扁担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他走至福宝身前就要屈身叩拜,顾青山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不必如此。小梅姐已经道过谢了。”福宝脆生生的说道 。
“这事不可宣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