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再帮你了,你自己跟她说去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不顾白檀在后面的呼唤。
见人真的被自己气走了,白檀也有些无奈。回头看了看掩着房门的屋子,有些发愁,不知该不该进去。
屋子里的说话声依旧还在,想来也是还在说话。白檀思索片刻,转身也离开。
“所以说,”京墨声音微微一哑,掩饰住了声音中的不安,“救我的人是少爷?”
忍冬回头看了一眼小莲,见她点点头,也转过身来轻轻的应了一声。
“难怪…”京墨轻轻闭了闭眼,翻涌的倦意再次袭来。压了压心里的烦躁,京墨想起那个演技高超的庸医来。
“那一个老大夫是谁请来的?”
这句话竟然问倒了忍冬和小莲,两人面面相觑,半天也想不起来是谁请的。
“那大夫身上倒是奇怪。”
京墨感慨了一句,将这件事情翻了过去,不想再提。
既然不知道是谁请来的,那就干脆当做不知道他身上的怪异,看看之后还有没有事情跟他有关系,再做论断。
小莲与忍冬都有些迷茫,不过见她不愿再提,也干脆不猜测了。横竖京墨一贯有主意,她愿意说,便自会说清楚。要是不愿意,多问也是无用。
“这几日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再查那些有的没的。”小莲知道她心里想的事很多,实在是心疼的极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在这照看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京墨笑着点点头,反倒安慰起两人来。
“你呀,不管遇着什么事都是说着自己能行,显得我们两个是你的累赘一样。”忍冬嗔她,眼角的红色还没有消散。
三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分开。
等着她们离开了,京墨才有功夫寻思起刚刚那个老大夫的事情。
这个大夫实在是令人生疑。先不说一个当奴婢的,哪有资格专门派人请个大夫来看病。就光说他带的那两个童子,穿着打扮都要比京墨好上不少,来了也该是给夫人小姐看病诊脉的。
再者说,这老大夫不会医术,却能混到内宅,又领着两个穿着不俗的小童,身份更是可疑。
京墨微微皱眉,想不明白其中关窍,却隐隐约约觉得与奉禾之事有关。
说起来,白檀白少爷怎么回来了呢?
这也是个奇怪的事情。按照忍冬之前的说法,白檀离家是为了求学,如果不是学有所成,按理说不会这么早回来。
再说,他回来的事情,府里好像没有一个人知道。不然家里面唯一一个男丁回来,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白府里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京墨想不出个头绪来,干脆坐起来想。
她正出着神,却有一人敲门而入。
京墨抬头看去,微微一愣。
眼前的人年纪约有十五六,一袭绛色罗衣。面容若谪仙,芝兰玉树,清冷出尘。谪仙人手里捧着个盒子,转过身来望向京墨。他脸上还有些迟疑,略作犹豫后,才向京墨走过来。
“你身子是不是好多了?”
他微微垂眸,鸦羽般长睫轻颤,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京墨回过神来,有些拿不准他的身份,礼貌地感谢:“多谢这位公子,我已经好多了。”
“我给你带了份点心来,算是歉礼。”谪仙人亦是礼貌地回礼,将手中的锦盒递过去。
京墨瞬间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当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檀。虽说白檀救了她的命,但他既然说了是歉礼,想来将自己推入湖中的那个人,必然也是他了。
“您不用这样特意来道歉,您是个主子,救了我这个下人一命,本来该是我谢您的。”
京墨摇了摇头,不敢接过锦盒。
“本就是我误会,害得你掉进湖里,是我该道歉。况且这只是一小份心意,我没有跟别的女孩子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该怎样向你赔礼道歉。”
白檀看出来京墨的抗拒,干脆将手里的锦盒放在京墨盖的薄被上:“你尝尝,这是外头的手艺,府上其他人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