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见白薇气的直扯帕子,心情好得很。正巧碰见厨房上了一道芋圆丸子,便动筷想要给白夫人搛一个尝尝。
那边厨房的人正在说吉祥话,她的筷子刚刚将之放入白夫人的碗中,就听见白薇冷哼一声。
“母亲身子还没好,你就搛那劳甚子没营养的东西给母亲吃。要我说,还不如给母亲搛块鱼肉好呢。”
白薇目光一扫餐桌,却没见到往常年宴上必有的那道酱烧黑鱼,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白夫人便开了口。
“我又不爱吃那腥气的鱼肉,这道芋圆倒是馋人,芷儿搛的正好。”
这话十足十地扫了白薇的脸,偏偏白薇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人嫌,还以为是白芷偷偷跟白夫人献了殷勤,气狠狠地瞪了白芷一晚上,实在是好笑。
白芷将昨日的事情一一讲给京墨听,心情好极了。
京墨虽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有些无奈,到底还是小孩子的心境,跟自己作对的人吃了瘪,就这样开心。
“姑娘在我和含心面前说说就行了,别在别人跟前拿大姑娘的事情说嘴。要是传到夫人耳朵里,可落不了好。”
看着白芷笑的开心,有些话本不该京墨说,却还是张了嘴。
“我才不会当着别人面说这些的,再怎么说我们两个也还是姐妹,要是叫别人听说了,丢人的还是我们。”
白芷面上露出来些许自矜,她是不怎么经历人情世故,该懂得的道理却也都已经懂了。
“姑娘什么都懂,是我多余操心了。”
“你关系我,我自然知道,怎么是多余操心呢?”
白芷拍拍京墨的肩膀,宽慰道。她自然知道京墨是为了自己好的,又怎么会多说她呢。
“等再过两日,母亲身体好起来,咱们就可以将这半个月的家务全部交还。到时候,我就得去家学继续学那些女工那些东西,那才是无趣。”白芷却轻叹一声,有些感慨。
京墨从前也跟随小姐学过些零零碎碎,只是这回倒是第一次见识闺阁女子上学倒是有些好奇。
“咱们府上请了女夫子来教书吗?”
白芷点点头,道:“年前搬来以后,离过年时间又紧,便没去上过学。眼下转过年来没事情做,自然是要去上学了。”
京墨又问:“那女夫子都教些什么啊?”
“待人接物,持家修学,琴棋书画,夫子都教过。”白芷想了想,记得夫子教的东西并无定数,而是日日不同,想到什么便教什么。
“那夫子这样厉害,想来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了?”这话却不是京墨问的,而是含心。她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对自己这个答案深信不疑。
“乱说,那些大家闺秀怎么会来教别人家的姑娘呢?”京墨反驳道。
“哦?那你倒是猜猜,夫子的出身?”白芷不由得笑道。
“想来也是出身大家族的女使女婢,或者前朝宫里的嬷嬷宫女?”京墨想了想,问道。
“怎么可能!咱们白府怎么可能请个下人来当教导夫子?”含心不相信,撇撇嘴反呛。
白芷见两人争执的可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夫子的确是前朝宫中的教养嬷嬷,这算京墨说对了。”
京墨笑着回头看含心,含心还有些不信,想要反驳,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几人正说笑着,却听外面一声通报。
“二姑娘,大姑娘来找你了。”
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都是有些摸不准白薇来的理由。
“从前不见她来,现在看母亲偏心咱们小姐了,倒学起那黄鼠狼来了。”含心悄声嘀咕道。京墨连忙碰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少说些话。
“来都来了,便见吧。毕竟是姐妹,有什么可害怕的。”白芷深呼一口气,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