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初秋凉风轻柔地荡过来,带走鸟雀喧嚣吵闹声。京墨心里清楚,三人之间的隔阂算是消除了。至于秦婆子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临近了黄昏,京墨自告奋勇去打饭,跟忍冬小莲约着今晚在她们屋里面聚一聚。临走之前,她收拾了中午吃的饭碗准备带回去,却看见昨夜品莺她用过的碗,还仍在原处。京墨皱着眉,却没收拾,自顾自拿上忍冬的碗筷离开了。
今日晚饭肉香四溢,酱汁可口。京墨第一次见这菜式,新奇的很。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的目光引起一旁涂嬷嬷的注意,不由得好笑:“这叫糖醋里脊,你没见过吧?这是原来白府上老厨子的手艺,尝尝吧。”
京墨一脸新奇,忙不迭地点头。她原本想用碗盛,犹豫片刻,伸手换了个大一些的碟子。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涂嬷嬷连忙拦着,“你这小丫头,真没有礼貌。”
她伸手就要把碟子拿过来,京墨护着不让她拿走:“不是的,涂嬷嬷。我有一个朋友,她遇到些事情,不想来吃饭,我想这给她打点回去。”
涂嬷嬷将信将疑,却松了手:“真的?”
“真的真的,”京墨连忙道,“您相信我。忍冬,忍冬您还记得吧?我跟她一起的,这下子您信了吧?”
涂嬷嬷狐疑地打量一番,想起来是中午来找人的那个丫头,倒是明白过来午时那个不小心触了秦婆子霉头的丫头,应该就是她的朋友。
涂嬷嬷点了头,还大方地借了一个食盒给京墨。京墨高兴地谢过她,装的食盒满满当当的走了。
她拎着食盒走了,走之前还不忘顺走好几个豆沙包。涂嬷嬷远远地看见了,气的鼻子都歪了:“好你个小兔
崽子,真是白费我好心了你...”
京墨高高兴兴地回了屋,却没料到屋里面是这样一个凄惨的样子。
小莲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跪倒在地上;忍冬红了眼,泪水在眼框里打转,却还倔强地挡在小莲身前护着她。
另一边是趾高气昂的品莺。见来者是京墨,露出几分讥笑来:“哟,我当是谁回来了啊,原来也是玉簪眼前小红人的跟班呀。”
京墨皱起眉头,面色不善:“品莺姐姐这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品莺一声冷笑,摇曳着身段过来,勾起指头要从京墨手里拿走饭盒。京墨握紧了手指,与她对抗,两人视线交错,隐隐有火花。
品莺年纪大,手劲也大,眼见着就要抢过去了,不由目露不屑:“你倒是条好狗。”
京墨脸沉下来,突然间松了手。品莺不察,猛地一松劲,竟直接仰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她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忍冬挂着泪泡,却扑哧一声笑出来。品莺气的满脸通红,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京墨不理她,目光只见食盒在地上滚了几圈,盖子掉在一边,饭菜散落一地。颇有些可惜地看着满地狼藉,她今日只怕是吃不到这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里脊了。
品莺目光狠厉:“小贱人,我让你猖狂。”她的手高高扬起,直冲着京墨就来了。
“小心!”忍冬急得大喊。京墨走着神,品莺突然发狠,她也来不及去帮京墨,只能赶忙提醒。
京墨猛然转头,那巴掌已经近在面前,眼看是躲不掉了。既然躲不掉,她索性就不躲,迎着巴掌硬是挨了一下。品莺目露喜色,还没等她高兴之色表现出来,腹部就一痛。
她低头一看,一只绣花鞋狠狠地踹上了肚子。是京墨的脚,她忍下那一巴掌,是为了狠狠踢回来。
这一脚的威力可比巴掌要重多了。品莺又一次重重摔在地上。
“京墨妹妹倒是心狠,对我这个前辈,竟然一点尊重都没有。”品莺声音冷厉,面容瑟瑟,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
“话不是这样子说的,品莺姐姐,”京墨眨巴着大眼,指了指脸上鲜艳的红巴掌印,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可尊重姐姐了,只是没想到刚一回来,连见礼都没来得及,就挨了一巴掌。”
“你倒是会花言巧语,也不知道跟哪个村头老妇学的。”没想到京墨软硬不吃,品莺也冷起脸来。
京墨摇摇头:“我不是那种巧舌如簧耍嘴皮子,在别人背后捅刀的人,姐姐不知道吗?”
“你!”
“我怎么了?”京墨眨眨眼,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辛辛苦苦教了半天的新人,一天就叫你勾搭走了,真就是一丘之貉,想来这就是你们清阳镇小地方出来的素质,忘恩负义。”
“品莺姐姐误会了,我这不是想着跟姐姐套个近乎,才跟小莲一起的吗?”
“哼,真不愧是乡下来的土丫头,倒是挺会说的。等我一会去问问玉簪,你今日做的这件事到底占不占理!”品莺眼见是得不了便宜,撂下一句狠话,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她是走了,留下一地狼藉。京墨心里可惜这一顿晚饭,却不忘身后两个可怜巴巴的小姐妹。她转身,只见忍冬一双眸子晶莹闪烁:“京墨京墨,你好帅啊!你知道吗,她灰溜溜的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京墨,你好厉害啊!”
小莲也凑过来,没有激动兴奋,而是担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