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无月前辈!”
八宫里,白衣大营帐的门口,尝翼高声呼唤着。
“进。”
营帐内传来一道宣声。
尝翼立马掀开门帘入了内。
大帐之中,纯白的桌椅木饰散发着一种魔力,仿若能将人内心的浮躁给完全磨平。
中堂高椅之上,那个淡蓝色长袍的中年剑客,正在用拭剑巾擦拭着名剑奴岚之声。
苟无月头一抬,问道:“何事?”
“是这样。”
尝翼感觉心跳都被抚得平静,松了口气道:“侦查部队先前感应到了那股烬照之力。”
“不出意外,圣奴的二把手无袖,有可能会在附近接应。”
“随后,他们又感应到了至纯的水系能量,理论上讲,灵部首座宇灵滴,也有可能已经到了。”
“但是失踪了!”
“失踪?”苟无月拭剑的手一顿,“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
尝翼摇头道:“侦察部队没能感应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但是水系能量不翼而飞,只可能代表着,灵部首座宇灵滴,被人给困住了。”
“有没有这个可能……”
“没有。”
尝翼话还没完,苟无月立马笃定的打断道:“无袖不擅隐匿,你们能感应到他,便是的真的感应到他了。”
“继续追踪他的踪迹即可,他要接应圣奴的话,终归是跑不远的。”
“而宇灵滴那小子没了踪影……”
苟无月垂眸思索了一番,手一点,“应该是另有其人。”
“还有?”
尝翼没敢将这一句问出声来。
但是面上惊疑不定的表情,早已经暴露了一切。
苟无月一笑:“怎么,怕了?”
“不不……”
尝翼立马否认:“我只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白窟,能引来这么多人,一开始根本没人能想到吧?”
苟无月点头表示认同。
“是没想到。”
“一切的导火索,也不过是说书人刚好前来此地,圣奴首座也刚好入了白窟而已。”
“后续如何演变,都是在一重重的计算当中。”
“我堵在门口,他们出不来,自然要想方设法出来,叫人支援,便是最直接的方式。”
“可是,能以白窟为根节点,引蛇出洞,最好是能将圣奴一网打尽……这种想法,估摸着圣奴首座,也早就揣测到了。”
“很不巧……”
苟无月笑着将手上擦拭得发亮光泽的名剑收归入鞘,道:“即便他猜到了,我也想这么做。”
尝翼听得有些心惊肉跳。
这一波对点打击外加钓鱼执法,很可能会将小小一个白窟异变,演变成震撼整个大陆的风云事件啊!
问题是,扛得住么?
如若圣奴真的把所有人叫来了。
单凭无月前辈一个人,扛得住这一切?
不可能!
若是扛得住,也不至于简简单单一个无袖,便能重创从中域赶来的一众白衣部队了。
“莫要多想。”
苟无月能看出小翼神情十分担忧。
他摆着手,将奴岚之声背负到了腰后,站起身来道:“宇灵滴,要困住那小子没那么简单的。”
“虽然他还只是王座,不曾突破斩道,但即便是再强的斩道,真要和他打下来,最终都会被他那诡异的水系能力给磨死。”
“能坐上六部之中,独属于炼灵师的灵部首座位置,又号称大陆炼灵师奥义之最的小家伙,可没那么简单。”
“那么……”
苟无月缓步拾阶而下,眉头微微蹙起:“谁能在其甫一出现时,将之困住?”
“圣奴的人?”尝翼建设性的问了一句。
“姑且算是,可圣奴中,又谁有这番能耐?”苟无月又问。
“好似……没吧?”
尝翼有些不确定。
毕竟圣奴十把交椅,真正有在大陆上大动静活动过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如若全部暴露出来,估摸着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了,还把十把交椅都保全得那么完美,连一把都没丢了。
“有!”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
苟无月踱步至尝翼身侧,这才想起了什么,脚步一停,凝声道:“立刻!传讯北域,通知七断禁‘花香故里’之人,全力推进!”
“如若七断禁探索遇阻变小,那就说明海棠儿本尊已经不在。”
“而如若受阻变大……”
苟无月嘴角一勾:“那就是真的不在了!”
“海棠儿?”
尝翼脑海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资料,听得一头雾水。
“北域之事,不在你的负责范畴之内,照令去做便是。”苟无月语气一肃。
“是!”
尝翼立马头一点,便要退下。
“等等。”
苟无月当即将人唤住。
“还有……对,还有。”
“叫人把南域疑似戌月灰宫的据点,都敲打上一番,至少,让他们腾不出手脚过来。”
苟无月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