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
韩星立刻暴跳如雷,猛然抽出宝剑,怒声大喝道:“大胆奸贼,竟然敢小视与朕!”
“柳德志,打开关门,朕要亲自去取此贼狗头!”
南宫嫣然赶紧搂住韩星的腰,急切的说道:“皇上,万不可冲动,莫中了此贼的激将之计!”
韩星猛的推开南宫嫣然,怒声大喝道:“无知妇人懂什么?!他竟然敢当着朕的面辱骂先皇,立刻如此奇耻大辱,真龙天子岂可忍得?”
“柳德志,立刻备马备船!”
“诺!”柳德志立刻答应一声。
南宫嫣然紧紧的抱住韩星,娇声大喊道:“护国将军,不可听他的,依原定计划行事!”
“诺!”柳德志又答应一声。
没一会,重达数千斤的关门,缓缓打开了。
但关内静悄悄的,半天不见动静。
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三十余岁男子,走到王烈身后,皱着眉头,看着关口不解的问道:“父帅,学志实在看不明白,小皇帝到
底玩的什么?”
王烈长子,大军副将,王学志。
王烈面沉如水,看着关上依旧拉拽不休的韩星和南宫嫣然,一个字也没说。
王学志不见王杰回答,继续说道:“父帅,小皇帝和他的妃子如此胡闹,各自下令,让手下三军无所适从,岂不是可乘之机?”
王烈冷冷的说道:“小皇帝能以五千人马,灭了严彪百万联军,岂是草包?”
王学志顿时一愣,立刻惊声说道:“难道此贼在关内设下陷阱,故意做戏,让我等轻敌冒进?”
王烈头也不回的冷声说道:“他们如此拙劣的表演,只要不是瞎子就看的出来。”
“我王烈稳健之名,早已传遍周边四国,他们岂会将我王烈看成傻子,会以为我连这么白痴的计谋都看不出来?”
王学志彻底糊涂了,看着王烈拱手说道:“那他们为何如此做?还望父帅点拨!”
王烈转过头,摆了摆手,让周围亲兵全部下去,看着王学志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说实话,为父也没看出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若说他是空城计,就不该表演的如此拙劣,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若说他真有埋伏,根本不必露面,等我冲锋时假装败退,诱我杀进陷阱便可!”
“小皇帝无论想做什么,这番表演都是画蛇添足!”
“但以他能灭杀杨彪百万联军的能力来看,又绝不会做这等蠢事!”
王学志立刻说道:“那他们肯定是有更深的阴谋。”
王烈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还是为父根本看不出来的阴谋!”
王学志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父帅,在城楼之上的,到底是不是那位神仙公子?”
王烈看着儿子问道:“你说呢?”
王学志想了想说道:“若说是,那位将军娘娘,怎么可能与他搂搂抱抱?并且动作亲密,一点都不做
作,绝不像是做戏。”
“可要说是小皇帝来了,又不太可信,他怎么可能放着战神不用,亲自来此送死?”
“可要不是,他又如何敢大开关门,再次用出识破即死的空城计?”
可要是,他等着我等入场,再一举灭杀就是,为何又做出如此白痴行为?”
“父帅,学志愚钝,实在想不明白。”
王烈转回头看着城楼之上,再次一叹,无奈的说道:“为父也看不出来!”
“为父只能确定,不管来的是谁,都绝非俗物!”
王学志想了想问道:“父帅,要不先派十万人,攻上一轮试一试?”
王烈猛一抬手,冷声命令道:“按原定计划行事!”
“诺!”王学志答应一声,躬身退后……
…………………………………
城楼之上。
韩星看着逐渐褪去的战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江风吹过,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烈太狡猾了。
昨天才到的镇江府,今天一早就敢发动攻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若让王烈得逞,大晋必亡!
无奈之下,他只能利用王烈稳健多疑的性格,豪赌一把。
他比王烈早到三天,自己没做好准备,王烈应该更没做好准备。
他赌王烈是故作进攻,试探到底谁来沧澜江,好给在京师的杨义一个确切消息,让杨杰有资本联络西夏和胡番。
但要让这家伙临时起意发起总攻,断龙关立刻就会陷落!
还好,他临场发挥,故弄玄虚,乱拳打死了老师父,让多疑的王烈不仅没试探性进攻,甚至没看出是谁在这里。
但这种小伎俩,绝对瞒不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