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你危言耸听!”
“如此长奸贼人志气,灭我大晋威风,你可是北晋奸细?”
“朝堂奏对,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群臣气势汹汹,萧清寒也对赵文这话不满,立刻烟眉一蹙,看向韩星。
韩星对北晋和杨雄一无所知,赵文刚刚游历回来,消息和判断应该要准确的多。
他直接摆手,让群臣安静下来,冷声说道:“皇上,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就让他细说无妨,若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再治罪不迟!”
萧清寒立刻对赵文娇声命令道:“细细说来!”
“诺!”赵文答应一句,拱手说道:“微臣亲自游历了我大晋边疆,去了所有关隘,入眼的大晋三军,皆是武器破朽,士气低迷,食不果腹,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形如乞丐。”
“由于数年没有大战,各军将领早已不再操练,每日在军中赌博饮酒,狎妓作乐,各个脑满肠肥,别说打战,怕是马都上不了,船都下不去了。”
“而伪北晋与西夏连年征战,早已练出一批彪悍名将,强壮老兵。”
“其武器精良,军纪严明,战力跟咱们大晋的乞丐军纨绔将,根本不敢同日而语!”
“赵文狂言一句,若不是有沧澜江天堑,大晋之军绝挡不住判军一轮进攻。”
“什么?”所有人都被这言之凿凿的话吓了一跳。
赵文对着萧清寒深深一躬,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微臣句句是实,不信可以问镇守边关的镇南王!”
萧清寒面色早已冷艳,立刻看向萧兴国,蹙起烟眉问道
:“王兄,赵文说的可是实情?”
萧兴国看着萧清寒,拱手问道:“小王在边关五年,与将士同吃同睡,对将士情况了如指掌,皇上可允本王直言。”
萧清寒立刻摆手说道:“朝堂奏对,就得直言相谏,王兄大胆说,朕最爱听直言。”
萧兴国站起身子,严肃了表情,沉声说道:“我大晋近年来拖欠军饷严重,所有将士早已心生怨言!”
“不说小王这种皇族将军,在百夫长以下,每个士卒每月只有军饷三钱,只够买八.九十斤粗粮。”
“将士们省吃俭用,一文都不肯动,就是为了让家里人吃上口粗粮。”
“但所欠军饷已经累计数年,将士们不能送钱回家,以至于家人屡有饿死!”
“不说别家军队,小王手下的士卒都破破烂烂,与叫花子无异。”
“每到冬天,将士们冻饿难耐,就会成群结伙,去百姓家抢东西。”
“小王看着被抢的百姓无奈哭喊,心痛如割,但小王又能如何?难道让十三万军卒冻饿致死,让敌国攻进来吗?”
“皇上,赵文说的没错,若是没有沧澜江天堑,咱们的乞丐军,绝不够北晋虎狼的一轮攻击!”
此话一出,所有文武目瞪口呆,朝堂上下一片安静。
他们没想到,边疆军竟然真的不堪一击了!
萧清寒深呼吸一次,表情冷艳的看着王勇问道:“王侍郎,你已是户部侍郎,可知道欠了多少军饷?”
王勇立刻站出来,拱手答道:“启禀吾皇,据户部大账所载,先皇手中便不能足额拨付军饷,赵建德把持朝政后,更是一文未拨,现在共
欠军饷六百七十万两!”
一个军卒一月只有三钱银子,一年不过四两,加上军粮战甲武器,三十万军队一年开销不过三百万两。
先皇在位之时,竟然欠了六百多万,比两年军饷还多,怪不得边关军队完全不忠心与朝廷。
萧守信立刻站出来,大声说道:“皇上,奸贼杨雄当年造反,就是利用朝廷欠了军饷,军心怨恨朝廷,才能得逞的。”
萧清寒不用他提醒也知道,皇帝不差饿兵,欠军士这么多饷,别说为皇帝拼命了,有人挑唆,造反还真是随时可以。
军饷,一文钱也不能少!
幸好抄了老贼的家,要不然这笔军饷还真补不上了。
萧清寒毫不犹豫,立刻大声命令道:“把朕的旨意遍传三军!”
“三军将士,不避生死,为国戍边,功勋至伟!”
“先皇被老贼蒙蔽,朕被老贼胁迫,都不能亲理朝政军士,亏待了将士们。”
“现在朕已经当政,即刻拨付全部所欠军饷,另外再拨三十万,让将士们添件战袍!”
子不言父过,先皇无论做了什么,她都不能责备,只能推在老贼身上了。
镇南王立刻跪倒在地,激动的大声喊到:“小王代边疆军,叩谢吾皇!”
“吾皇圣明。”所有朝臣立刻跪地山呼。
“平身!”萧清寒美眸流转,扫视一周,声音威严的问道:“我大晋被赵贼祸害,现在国力疲弱,百姓穷困,需要趁着北晋混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