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正宫大殿,天皇帝端端坐在一张铺着虎皮的龙椅上边。
传召赵康的圣旨已经下去不少时间,眼看着不见人影,不单天皇帝有些恼火,辽国那些主张对大夏开战的贵族们,已然几次向着天皇帝上奏,弹劾赵康的声音,在大殿上,几乎是一直都没有停过:
“陛下,那赵康不过是大夏一个小小不被重用的皇子,他竟然敢如此怠慢您的旨意,依臣之见,他们大夏是根本没把我们大辽放在眼里啊!”
“哼!出使大辽,如此重要的任务,夏皇居然儿戏一般的,派来个声名最差的皇子,这已经是在挑战我们辽国的底线了。”
“必须向大夏出兵,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以前大夏人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这回还有吐蕃一起策应,大王您只要下旨,臣定率铁骑,直逼他大夏的皇宫!”
……
殿上,文臣武将,那些鹰派们纷纷叫嚣不断,反而是主张跟大夏和平的耶律楚才,老巴育等人各个脸色难看。
在一边,被天皇帝赐座的扎西衮,此时看似脸色不变,实则他暗地里一张嘴都乐歪了。
吐蕃那些使节,也是一个个的心里面都乐开了花儿。
赵康来的越晚,就越是对天皇帝的大不敬,本来在国师和巴育王的影响之下,天皇帝已经偏向于大夏那边了,现在看来,事情还有变数,吐蕃
这边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臣子们聒噪不停,天皇帝本就心烦。
扎西衮又在这时候笑着上前道:“尊敬的天皇帝陛下,请您务必相信我们吐蕃人的诚意,此次您要是愿意和我们联合出兵,只会有无穷无尽的好处啊!”
“是吗?”
天皇帝瞪了一眼扎西衮,对这位吐蕃王子的话,天皇帝根本不以为然。
辽国缺的根本不是土地,而是铁石和粮食。
对大夏的土地,天皇帝本身兴致乏乏,更别说跟大夏作战多年,天皇帝很清楚,即便现在的大夏看似羸弱,要打下来也是不容易的。
作为天皇帝,他当然更加希望辽国能够长治久安,不起战事,就不用那多么的勇士去大夏的疆土上送命。
“那是当然,陛下您听我说,只要打下了大夏,咱们以后就是近邻,到时候,大夏的百姓都做咱们的奴隶,大夏的粮食和铁石,对您来说,还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扎西衮的话里面充满了诱惑。
吐蕃使节,还有朝臣中的鹰派,也都跟着扎西衮一起鼓噪进言。
天皇帝虽然恼怒赵康迟迟不来见他,但这时候,他心里还是没有多少对大夏动武的想法。
除非大夏的士兵全是任人宰割的饭桶,否则,扎西衮那些谗言也就只能听听而已,对于大夏这个古老帝国的战力,天皇帝可是一点都不怀疑的
。
只是,朝中的鹰派跟着扎西衮一起联手,这声势太大,一时弄得天皇帝也不好继续独断专行。
天皇帝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大太监急切的声音:“禀陛下,大夏使团大皇子定王求见!”
“赵康?他居然还敢来?”
“如此怠慢的我们大王,还让我们这些臣子一直等着,这大夏的定王,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贼子赵康,这回定叫他有来无回!”
……
大殿上面骂声一片,天皇帝也是脸色难看的摆了摆手,示意下人传旨,让赵康进来。
赵康一步步的走进殿堂,两边那些朝臣们聒噪的骂声却是一点不少,甚至,有人就是故意存着挑衅的心理,引诱赵康在朝堂上犯错。
天皇帝眼神一扫,只见进来的赵康仪表堂堂,看上去卖相不错不说,对着朝中那些聒噪的声音,赵康也完全视而不见。
单单是这第一眼的印象,赵康就让天皇帝微微点头。
比起吐蕃那位小王子,似乎,大夏传闻中这位声名狼藉的赵康倒是更加能入天皇帝的法眼。
“外臣赵康,见过天皇帝陛下!”
赵康微微躬身,一个拱手,算是见礼。
赵康未行跪拜之礼,天皇帝也是微微抬手,只当没看见一般。
拓跋兰去大夏的时候,也不曾给夏皇下过跪,赵康如此做派,对天皇帝来
说,倒是并没有失礼之处,反而是那些叫嚣的朝臣们不干了,一个个大骂赵康无礼不说,一通弹劾赵康的谏言又是蜂拥而至。
“好了!”
“大夏与我大辽乃是近邻世好,你们这样,成何体统!”天皇帝一声呵斥,才将那些弹劾的声音按下。
鹰派们心中不满,可见天皇帝的态度已经如此,他们也只能生生忍着,不敢多言。
辽国人这边刚刚停火,扎西衮一看势头不对,哪里还能让赵康好过。
还不等赵康跟天皇帝细说,扎西衮就在一旁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