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皇子,你到底是恃才傲物呢,还是输不起,不敢跟我们比试呢?”额尔德木图说话间,一阵冷笑连连。
跟着额尔德木图一起来的那些个大佬的读书人,也一个个哄笑不止,呛声不断。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更是认定了大夏就是大辽的死敌,他们本就恨透了赵康,何况,赵康还在轰开了上京的城门,还曾经对辽国的公主上下其手?
在有心人营造的气氛当中,大夏本就足够可恶了,赵康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大辽的百姓,当然是跟额尔德木图一群书生站在同样的立场:
“说什么大夏是礼仪之邦,此话简直就是在放屁,堂堂的大夏皇子,居然当街唾骂我们的书生,可想而知,所谓的大夏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无礼的国家。”
“不错,在我看来,咱们大辽才是文化的正统。大夏他们根本不配与我大辽相提并论。”
“畏畏缩缩的,连文字切磋都不敢接,这大夏皇子可真是心虚到了极点,恶心至极啊!”
……
人群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呛声和质疑声,直接就把李元芳给气的一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若非是有赵康压着,李元芳真想提刀,杀光这帮满嘴喷粪的杂碎。
这帮该死的辽人不仅质疑赵康,甚至整个大夏,都
被他们给喷的体无完肤。
李元芳是大夏的子民,他岂会对这种艰难的情况坐视不管?
陆小昭跟赵康站在一起,一张俏脸同样透着几分寒意。
辽国百姓如此说道,简直就是在打赵康和大夏朝廷的脸面,这种境况一旦处理不好,就是一次巨大的外交事故。
赵康虽然面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看模样还比较轻松,可陆小昭即便不是当事人,她也能感同身受的了解到赵康此时处境的艰难。
对手是书生,是百姓,赵康要是不顾身份的跟他们斤斤计较,那对赵康皇子的身份,对整个大夏朝廷来说,就是没有气量的失格,可若是自持身份,置之不理的话,这帮小人恐怕只会毫无顾忌的变本加厉。
赵康的难处就在于他该如何应付这帮书生和百姓,在不伤及两国关系,不自降身份的情况下,从这局中全身而退。
陆小昭也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就在陆小昭和李元芳两人犹豫思量的时候,四周那些唾骂质疑赵康的人,一看赵康似乎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这帮人顿时就来了性子,变本加厉的对赵康污言秽语,骂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书生们好歹还不会有辱斯文,百姓可就没有这样的限制了,基本是挑着什么话难听,
就骂什么。
萧尔汗,还有拓跋兰的侍女,全都在一旁冷眼旁观,任由着这局势向着对赵康无比不利的方向发展。
一看这两人的架势,赵康心里便已经有数了。
所谓来切磋的才子,还有这些围观的愤怒百姓,都不是恰好就在此处,而是这一切从赵康进入上京的一刻,就全都安排好了。
这是一整套精心布置出来的陷阱,躲在背后观望的人,怕是早就在乐呵呵看着赵康入局,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心里面想清楚其中的关节,赵康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了不少。
只是,这些暗处的弯弯绕绕,赵康明白归明白,可就算是明知道是对手在布局,赵康也不得不进入他们布置的圈套,原因就是赵康身上担负着夏皇交代的任务,非要进入上京,跟辽国之间谈判的话,那赵康就无法躲开这些无处不在的算计!
“怎么,定王不说话,是变哑巴了?”
“我怎么听说,你在大夏欺负我朝公主的时候,那叫一个牙尖嘴利,不会是草包碰上了真才实学,定王就窝囊到不敢说话了吗?”见赵康一直不为所动,额尔德木图把心一横,继续用尖锐的言语去挑衅赵康的底线。
此话一出,周围的骂声和哄笑声更是接连不断。
眼看这一场是躲不
开了,赵康的眼中也有几分冷意一闪而过:“呵呵,本来,本王不想跟你们这帮阿猫阿狗一般见识,奈何你们是在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划下道道,本王跟你们比试一场就是了。到底谁是才子,谁是草包,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如何啊?”
赵康的声量不大,但其中挑衅的味道,那火药味也一点不比辽国百姓的污言秽语来得少,区别只是赵康的话稍微文雅一些罢了。
此言一出,本就针尖对麦芒的双方,立刻就没了声音,静静的对峙起来。
一看赵康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额尔德木图瞬间就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我还当定王你是个缩头乌龟呢,什么都能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破防了?”
“你敢站出来比试就对了,当初,我辽国使节在你大夏丢掉的面子和利益,我额尔德木图都要代表大辽,狠狠的从你手里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