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辽国的地盘之后,赵康一行就不再像大夏境内时候那么处处小心翼翼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赵康体会着大辽和大夏迥然不同的风土人情,同时他跟陆小昭之间的感情也在不断的升温。
眼看着冰清玉洁的圣女,被自家王爷逗的时时笑口常开,李元芳除了跟着一路傻乐,心里面也是禁不住的对赵康一阵羡慕。
倘若他李元芳能有王爷十分之一的本事,就不会直到现在都还孑然一身了。
一路走走停停,走马观花,本来从大夏边境进入辽国之后,只是两三天的路程,硬是被赵康走了十天半月。
赵康无比享受当下,香车美女,惬意至极,但不论是大夏守株待兔,等着刺杀赵康的赵隶等人,还是在上京翘首以盼,等着看赵康惨死的吐蕃王子,甚至是准备借机狠狠收拾一下赵康的大辽国师和公主,三方人马硬是被赵康给磨的脾气暴躁,暗中骂娘。
尤其是扎西衮,这位吐蕃王子,时时刻刻的都守在客栈的窗前,对着不远处的城门翘首以盼,几日着急却丝毫不见赵康的影子,扎西衮愣是给着急的嘴巴都上了火,整个人就像是个随时要爆炸的火药罐子,愣谁接近,都要被
扎西衮狠狠一通问候。
“该死的赵康!”
“不是说有消息,好多天以前他就进了边境吗?是我们的人在蒙骗本王子,还是辽国戍边的家伙都是废物啊!”
“来人呐,快去给本王子彻查,本王子要知道赵康的行动轨迹!”
又是一天过去,眼见的天色又开始昏暗下来,扎西衮照例的,又开始了发泄怒火,破口就是一阵大骂。
之前那些吐蕃使节,当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畏畏缩缩。
谁都不敢接近扎西衮,生怕触怒了暴躁的王子,推推搡搡半天之后,才有一个喇嘛硬着头皮上前,跟扎西衮说话:“王子殿下,不是已经查证了好几回了吗?赵康进入大辽的消息的确是真的,应该没有再查证的必要吧?”
“放屁!”
“消息是真的,那你告诉本王子,赵康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凭空消失不见了?一群无能的废物,本王子怎么就带了你们这些没用的玩意出使!”扎西衮指着僧人的脑门,一通大骂。
虽然,扎西衮也知道不断查证消息没用,可除了做这些无用功来缓解一下焦急和怒火,他还能再做什么呢?
好一阵无能狂怒之后,扎西衮才挥手让自个的人
退下。
都说辽国的草原上狼群很多,扎西衮倒是真的希望,赵康能在半路上,被狼群给打了牙祭。
辽国公主府。
拓跋兰和耶律楚才虽没有跟扎西衮一样的失了风度,但无聊的等待对他们来说,也一样是无比煎熬的事情。
“国师啊,你那边有消息吗?赵康进入我朝境内,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按说他该早到了上京才对,怎么会一直不见人影呢?”拓跋兰端着手里的茶盏一阵摩挲,半晌之后,她愣是一口没喝的,又把茶盏重新放回到了桌面上。
耶律楚才闻言,只一声苦涩的笑道:“是有消息刚刚传来。公主殿下,赵康不是没影了,而是……”
“而是什么?”
听到赵康居然有消息了,拓跋兰顿时就来了精神,急急追问。
耶律楚才那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叹气道:“哎。那个狡诈的赵康,他应该是料定了,咱们会设计等他,他居然一路走走停停,在我辽国的境内各处游览乱逛,昨晚上,据说是在一个牧民的帐篷里面下榻,领着一群下属喝羊奶呢。”
“啊!”
饶是拓跋兰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好脾气,听到赵康的对象,她也是被气的好一阵子的牙
根痒痒。
这边磨刀霍霍,就等着赵康上钩呢,结果赵康倒好,抱着琵琶半遮面的就是不来。
赵康要是一路风餐露宿,也在受苦的话也就算了。
听到赵康在大辽过得如此潇洒惬意,拓跋兰这还能忍吗?
“该死!”
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拓跋兰硬生生就被赵康给气的差点昏了头。
“是该死啊。”
“那个狗屁赵康,简直狡诈的跟个狐狸一样。现在不单单上京的谣言散了不少,就算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对赵康不再关注了。”
“公主殿下,再让他拖下去的话,咱们的人耐心都耗尽了,到时候赵康再来上京,那可真是给他平步青云,一路畅通了。”耶律楚才一面摇头,一面不停的叹息。
人对一件新鲜事的关注度那是非常有限的,一旦过了热度之后,就少有人继续再盯着之前的旧事,人们很容易就会被新的传闻所吸引。
耶律楚才身为大辽国师,他当然不至于不知道这么浅显的道理。
只是这事情知道归知道,解决起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