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让他给蒙混过关了!”
“四哥啊,咱们兄弟三人,加上一个长孙无忌,还比不过一个小小赵康在父皇心目中的分量吗?本王不服,不服啊!”
赵王府,赵隶刚刚回来,便愤怒的狠狠一拳,砸在了大殿中的桌案上面。
轰然一声,赵隶吓得府上那些下人,一个个的噤若寒蝉。
赵辰挥手先把下人遣散,这才步履匆忙,进了大堂中。
“哎。”
“老六,你先别着急怄气。虽然咱们这回阻击失败了,但好在也不全是坏消息。老大他明天就要启程,去往辽国,这一路艰辛漫长,你还愁没有机会对他下手吗?”赵辰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丝笑容,虽是安慰窝火的赵隶,但赵辰自己的心里也是一样的不痛快。
只是赵辰平日里隐忍惯了,不像赵隶一样,喜欢没人的时候,将自己的情绪展露无遗。
四个人,一起联手,都没能奈何的了赵康,硬生生给赵康跑了,赵辰哪能咽的下去这一口恶气?
“本王是要对他下手,可那明教的圣女,据说功夫甚好,是个非常难对付的硬茬子。四哥,你说你,当初你要是费点力气,阻止了老大跟明教联手,咱们的处境不比现在要好很多啊?”口
中抱怨着,赵隶看着赵辰也是藏不住的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现在当务之急的还是要对付更加可恶的赵康,两人不得不被迫联手的情况下,赵隶才硬生生的对赵辰一再隐忍。
“这不是四哥我一时失察嘛。”赵辰虽然勉强笑着,但脸上的颜色也是难看的紧。
好在是,赵隶抱怨了一会过后,便硬生生的将心态重新调整。
赵康固然可气,错过这次对付赵康的机会固然可惜,但赵康的事情放着一日不解决,那才是最要命的。
“算了。”
“与其咱们在这怄气,不如把握机会,好好的向前看。本王可不会做出什么让亲者恨,仇者快的蠢事。”叹了口气,赵隶终于是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面。
曾在边疆打仗,军中任职的时候,赵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久不在京城中,赵隶反而是渐渐不习惯了这种慢刀子割肉的阴谋诡计。
仅仅是一时间拿不下赵康,就差点儿让赵隶这边自乱了分寸。
心中反省算计着得失,赵隶此时的感觉是如同饮水,冷暖自知,那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赵辰在一旁赔笑坐下,这时候,他也不敢说什么刺激性的言语,只挤出一丝笑容,尽力维持
着两人目前还存在的脆弱联盟。
“六弟啊,老大此去北境,来回少说也有半月时光,一路艰难险阻,又有山贼草寇盘踞,他要是在哪儿,不察发生一点意外,想来也是在情理当中的。”
“这可是留给你我,为数不多的最后机会了,倘若这回还是抓不住良机,恐怕老天都会抱怨你我无能!”赵辰在一边哄着劝着。
事已至此,局面对他们这一方越来越是不利,赵辰苦于手下无人,只能眼睁睁巴望着赵隶能顺利成事。
此行虽然是近乎明目张胆的算计,可毕竟还是暗中刺杀,不能出动太多的人,尤其是不能让夏皇抓到把柄。
如此情况下,几乎把持着朝堂的赵辰就难以施展拳脚,反而是行走在行伍,手下有春十三娘这等高手的赵隶,更加能够成事。
赵辰虽说是不愿意,却也不得不看着赵隶的脸色,尽力帮着赵隶斡旋。
不论他们事后要如何争这个皇位,但在解决掉赵康之前,联手都是必须的。
除掉赵康,这是赵辰和赵隶,乃至赵宁都非常一致的利益。
“原本是十拿九稳的,可这回多了个明教,单靠春十三娘一个高手,恐怕……”话说了一半,赵隶叹息之间,脸色也不
由变得难看起来。
赵康从赵辰手里打赌,拿了明教的圣火令。
赵康对此事如此上心,明教圣女当然不是什么软柿子。有她随行保护赵康,就连赵隶都觉得无比棘手,很难再有机会对赵康下死手了。
“哼!”
“掌握明教的,又不是他赵康一人。老六,实话跟你说吧,这回,为兄虽是打赌输了,却也不是一无所获。明教教主从小养大的义子,明教大弟子陆远长,那也是个不下于明教圣女陆小昭的高手。此人现在已经归顺于本王,成了本王藏在明教中的一颗暗子。”赵辰说话间,眼神一转,脸上很有几分傲然之色。
高手,并非只是赵隶有,他四皇子手中也有可堪一用的好手。
此时,赵辰看似坦诚的给赵隶透底,但赵辰也不是全无算计的,相反,赵辰这句话,也是在暗暗警告赵隶,最好不要对他动同样的心思。
果然,听到明教大弟子陆远长居然投靠了赵辰,赵隶心里暗骂赵辰畜生,但表面上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假做兴奋道:“哈哈,我当四哥怎么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