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不定是夏皇对我教试探,故意派皇子过来探探风呢?”
“要我说,这皇帝老儿昏庸无能,还不若义父代表明尊的意思,教化万民……”陆远长很不服气的还在争辩。
本来还在思考的陆危楼,直接给陆远长一句话惊得脸色狂变:
“住嘴!”
“阿远,明教是明教,朝廷是朝廷,没有朝廷的法度森严,你以为这世道就不会乱吗?我等教化万民,那也是在朝廷统治的基础之上。”
“以后这种荒唐话切莫再说,不然,一个谋逆的帽子扣下,别说你要死,连带着为父和小昭都要被你牵连!”
陆危楼狠狠将义子教训了一通。
陆远长低着头,看似顺从,实则陆危楼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唯独陆危楼提到圣女陆小昭的时候,陆远长的眼睛里面才闪过一丝温柔的颜色。
“父亲,大哥的父母为贪官污吏所害,他对朝廷不喜,也是人之常情。”陆小昭帮着陆远长说话。
陆远长瞬间满脸堆笑的点头,笑的无比灿烂。
“行了,不说这个了,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别的要事相商。”陆危楼又是叹了口气,才把圣火令,还有两个皇子之间赌斗的事儿,跟义子和女儿说了一遍。
陆远长之前还觉得大快人心,朝廷的两个皇子开始狗咬狗,一嘴毛了。
可当陆危楼说道,赵康要求圣女护送他去辽国的时候,陆危楼本来看笑话的一张脸,瞬间就浮现出了对赵康无比的愤怒和厌恶。
陆小昭本人倒是没什么表现。
闻言只是思量了一下,陆小昭便很是顺从的表态:“父亲,明教有如此今天,虽是父亲您顺从明尊意志的结果,但朝廷对我们的态度也是非常重要的。要是,那个大皇子,将来能有机会继任大统,女儿也愿意父亲能送他个顺水人情。将来他即便成了皇帝,也会念着明教的好。只有明教兴旺,明尊的意志才能传播更远,拯救更多受罪的黎民苍生。”
“不行!”
“绝对不行!”
陆小昭话音未落,脸色狂变的陆远长就跳出来打岔:“义父,这回辽国气势汹汹,要对大夏动手,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您知道此去辽国有多危险吗?那个赵康这回必死无疑了,您还让小昭跟他去送死不成吗?”
“大夏皇帝对我明教不薄,要是大夏倒了,换成辽人来占据中原,我明教的弟子那里还有活路?父亲,您别听大哥胡说,就算是死,女儿也愿意前往。只要大皇子对明教的态度够好,牺牲一
个女儿,能拯救更多的黎民百姓,那也是值得的。”
“生又何哀,死又何苦?”
“熊熊圣火,焚我残躯!妙音引路,无量净土!”
……
陆小昭说着,就开始念诵起明教的经文,陆危楼也是半眯着眼睛,跟着一起赞颂明尊。
唯独陆远长的眼神很是不以为意。
要真有什么明尊,他的父母岂会惨死于朝廷的贪官污吏?
“行了。”
“你们也不要太过焦虑,实际上,为父并未把话说死,我答应的,只是让他们解开明尊留下的三个难题,教祖的考验,你们也知道,那可是比登天都难。所以,他们两个肯定是没人能够通过。”
“至于那个大皇子,看着和善,但又像是个笑面虎,为父自问阅人无数,但始终看他不透,待为父再考察考察他看看吧。”陆危楼也是被赵康吓住了,为了明教的考虑,陆危楼现在的态度,就是暂时敬而远之,以观后效。
至于这赌局,陆危楼可不相信赵康或者赵辰能够脱颖而出。
“父亲,此事怕是不妥。”
“他们两个要是没有赢家,那岂不是父亲您落了朝廷的面子,让朝廷难堪吗?”心细的陆小昭很快就发现了这个计划的疏漏之处。
陆危楼小心翼翼的,只想避开朝廷,可实际上赵辰和赵康,这两个夏皇最中意的儿子,被明教的难题难住,天下人要怎么评说?
细细一个琢磨,陆危楼只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当时形势紧急,陆危楼只想两边都不得罪,权宜想出这么一个取巧的法子,可陆危楼偏偏没有考虑到流言,考虑到夏皇的态度……
直到陆小昭将事情点明白之后,陆危楼才恍然觉得大事不妙了。
“我早就说过,不该给朝廷太多好脸!”对朝廷不喜的陆远长直接泼了一盆脏水下来。
陆小昭却是一番寻思,这才接着开口:“父亲,您说,四皇子的黄金今晚会送到,不若这样,借着今晚的酒宴,父亲干脆先找出来一道明尊留下的难题,他们答不上来,自然就会知难而退,反正这赌局还没有对外公开,他们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也不会丢了面子。”
“好!”
“哈哈……还是小昭你有主意,这个法子太好了!”陆危楼猛一拍大腿,看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