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陆危楼这样做的意图,赵康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但随即,赵康的眉头就是越皱越紧。
陆危楼只知道赵康早年名声不好,但在京中却没有传出什么占据产业,贪污之类的事儿,按说赵康的府上应该是非常清贫,拿出一千两金子对赵康来说是个难题。
然而,陆危楼却不知道,赵康占着朝廷的匠作坊,尤其是匠作坊直接脱离工部,全部由莫婉婷大师掌控之后,赵康手里的银子几乎就是源源不断的。
一千两黄金看似很多,其实对赵康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完全不值一提!
赵辰府上的金银虽是不少,但他为了维持朝中的关系,自然是免不了打点消耗,实际上落在手里的却是不多。
两人放在一起比较,赵康实际上比赵辰有钱太多了,只是大家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赵康的真正实力而已。
“四殿下对规则没有异议,大殿下,您呢?”
征求过赵辰的意见之后,陆危楼马上扭头看着赵康,同时陆危楼也暗暗的用眼神暗示赵康,此事最好是适可而止。
明教作为在朝堂权力夹缝中生存的一方,陆危楼实在不想牵扯进朝廷的事情当中,更加得罪不起庙堂上位高权重的皇子。
至于赵康这边,陆危楼想的
是,因为清廉清贫而迫不得已中断了赌局,总要比赌输了听上去要好很多。
陆危楼自作主张,已经替赵康把路都给铺好了。
赵康也在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要顺坡下驴。
错过此次机会,再想拉拢陆危楼就难了,可同样的情况是赵康对那未知的赌局并没有多少的胜算,一旦赌输了,那代价可不是赵康能够承受的。
两边都不是什么坦途,思量中的赵康只一阵左右为难,不好抉择。
赵辰一看赵康那患得患失的模样,还以为赵康是害怕了。
掂量着,赵辰自此确认自个一方占据了明显的优势,确认他几乎不可能输之后,赵辰当即一咬牙,乘胜追击的就开始对赵康冷嘲热讽的发难了!
“呵呵……”
“大哥,咱们两个可都是皇子啊。父皇的儿子,难道连一千两金子都拿不出来,困顿到这个地步了吗?这事儿要是被父皇给听到了,啧啧,父皇怕是难免要责备大哥,丢尽了我皇家的颜面呢。”赵辰冷笑着,一张嘴就是阴阳怪气不停。
面上不断揶揄,但赵辰心里的算计也是一点不少,一来他是笃定自己不会输,所以面对赵康有恃无恐,这二来,里面却还有赵辰更深一步的算计。
匠作坊握在赵康的手里面,
这消息对赵辰来说,当然不是秘密。
可赵康攥着匠作坊,究竟是赚了还是赔了,赵康到底有多少家底,这一点赵辰确实不知道。
借着明教提出来一千两金子的由头,赵辰这么不遗余力的奚落赵康,实际上他也是想摸一摸赵康的家底,将来这未必不是一个可以弹劾赵康的手段。
本来还在犹豫不决的赵康,一听到赵辰在耳边聒噪挑衅,当即一张脸上的颜色就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别说赵康一个皇子忍不了这样的侮辱,就算是跟着赵康一起来的李元芳也忍不了了。
士可杀不可辱!
赵辰这么咄咄逼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咬牙,一跺脚,赵康眼神一冷,当即就下了决定:“急什么,我跟就是了,不就是一千两黄金而已吗?”
“不就是一千两黄金?”
“大哥,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真不小啊。这山上风可大着呢,你这么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赵辰鄙夷的看了赵康一眼,当场笑的前仰后合。
一千两金子,对赵辰的王府都不是小数目,赵康何德何能,拿的出这么多的钱财?
明教要的,可是整整一千两的黄金,并非用银子或者其他可以替代。
“哼哼,那四弟你可要好好拭目以
待了,最好别闪了自个的舌头!”赵康说话间,对着身后站着的李元芳就随便招了招手。
李元芳很不情愿,一脸肉疼的站了出来。
赵辰还在发笑,陆危楼则是怔怔看着赵康,不明白赵康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陆危楼震惊了,赵辰的笑声戛然而止,嘴巴半张着,像是当场化成了雕塑一样。
只见李元芳抠抠搜搜的摸向袖子里面,紧接着,就是一张面额是一百两的金票,被放在了桌面上。
“嘶……”
陆危楼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非常不可置信的看向赵康。
赵辰只感觉他的心跳忽然加速,呼吸都快停下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李元芳在往袖筒里面一阵捣鼓,随后又是一百两的金票,放在了刚才拿出来的金票旁边。
“又……又是一百两?”
陆危楼再次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