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赵隶府上,弦乐阵阵,歌舞升平。
席间,有赵宁,赵辰,长孙无忌等,朝中相关重要的大臣,皇子,全都列坐其次。
三皇子赵宁首先满脸堆笑的起身,端起酒杯对着众人:“哈哈……诸位大人,还有诸位兄弟,我等今日在朝堂上齐心协力,才能击垮老大。呵呵,如此一来,我等在封王大典上,便少了一个对手,此乃幸事一件,当浮一大白!”
赵宁将酒杯送到嘴边的同时,长孙无忌,还有一些亲近赵隶的外戚,全都跟着举杯相庆,但四皇子一派的大臣,还有赵隶一边的军方,却只是碍于面子,满了半拍的将酒杯端起来。
主位上,被喧宾夺主的赵隶,更是忍不住的脸色变得几分难看。
等着众人将酒杯放下,赵隶这才闷声不悦的笑了笑:“呵呵,今日虽是本王设宴,但诸位可别忘了,老大只是被派往辽国出使,我们的危机可不是到此为止了,现在就忙着庆祝,诸位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啊?”
赵隶话音刚落,刑部尚书王奎胜便不屑的笑了笑,将话茬接住:“六殿下此言虽有几分道理,但在老夫看来,殿下着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那金帐汗国,正对我大夏磨刀霍霍,大皇子这时候出使辽国,必定是十死无生呐。六殿下小
心无错,但忧心一个死人,这未免有失分寸啊?”
王奎胜的话,显然是代表了场上大多数人的观点。
不等王奎胜话音落下,场上就有不少人站出来附和:
“王大人此话在理,那赵康虽有几分本事,却也不是三头六臂,如此必死之局,他若还能侥幸脱逃,那他就是神仙了。”
“就算他万分侥幸,可以逃脱一死,但他必定会误了圣上的大事,诸位同僚,应该没人会认为,赵康这回真能不辱使命吧?”
……
说话的人里面有外戚,也有四皇子一边的朝中重臣。
而今赵康被逼到了死胡同,众人都以为赵康不是威胁之后,就不免各自为敌起来。
太子的位置只能一个人坐,赵辰,赵隶,赵宁看似是坐在一起庆祝,实际上因为封王大典的缘故,这会的他们已经是有些面和心不和了。
“哼!”
“上回吐蕃一事,还有上上回,城东瘟疫的时候,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王大人你也是这幅嘴脸,言之凿凿的保证老大必死无疑,结果呢?老大哪一次不是活蹦乱跳,活的好好的?”
“是本王杞人忧天,还是王大人你这张开了光的乌鸦嘴厉害,我想诸位心中自然是有个说法的,你说呢,王大人?”主位上,赵隶一
声冷哼,看向王奎胜的目光,已藏着几分隐晦的敌意。
与此同时,本来歌舞升平,其乐融融的宴会上,那些宾客的脸色也是一阵狂变。
众人细细寻思一番赵隶的话之后,就再也没人还能笑得出来。
尤其是首当其冲的王奎胜,那一张老脸,更是刹那间变得通红,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一躲。
王奎胜如此,连带着站在他背后的赵辰,也是不由得一阵脸色无光。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赵隶这么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数落王奎胜的不是,这间接打的,也是赵辰这位主子的颜面。
赵辰心里有气,奈何赵隶说得那些话,大部分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赵辰就算想要辩驳,一时间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呵呵,六弟何故这么大的火气?”
“今日你我齐聚一堂,为的就是商量怎么对付老大,大家集思广益,一同想出一个合适的对策。六弟切莫动怒,伤了大家的和气可就不好了。”赵辰看了赵宁好几次,赵宁也意会了赵辰的意思,站出来满脸堆笑的打了个圆场。
三皇子一带头,外戚一方也争先恐后的来当和事老的角色。
顿时,大殿里的气氛便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下来。
不论众人心里的真实想法如何,至少在表面上,他们是放下了彼此之间的陈见,暂时联手起来。
赵宁正要趁热打铁,继续开口,可不等他说话,长孙无忌便轻轻咳嗽一声,暗示赵宁不要多事。
赵宁心中一阵狐疑,最后还是听了长孙无忌的意见,暂时坐回椅子上面。
赵隶很有深意的,暗暗瞄了一眼长孙无忌之后,这才假装无事的,继续同众人开口:“诸位,本王之前所说,并不是危言耸听,更无一点夸大之嫌,若有谁不信本王的话,事后可与王大人亲自问问。”
再被赵隶点名,王奎胜的脸色更是在一瞬间就难看到了极点。
与其赵隶让人去找他求证,不如说赵隶这是暗讽他王奎胜是个没实力的草包。
王奎胜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奈何碍于赵隶的身份,他根本不敢出来辩驳什么。
赵辰一样阴沉着脸,隐忍着没有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