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具体你是哪疼,能指给本王看看吗?”
赵康也不理会偷着乐的两人,而是依旧一脸淡定的继续询问。
张三郎哪里知道具体哪疼,根本就没发生,没谱的事儿,他只能心虚的摸了一下肚子左边。
就这一个动作,很快便有公堂里站着的衙役在悄悄的使眼色。
赵康一眼就看到了衙役们的小动作,也知道这是他们在帮着做假证,一起串供。
眼见为实,赵康继续装傻,当做没看见的又问了一些跟案件似乎不大相关的细节。
问过张三郎之后,赵康再传了新的证人上来。
果然,赵康再问道具体哪里疼的时候,这证人指的地方,跟张三郎之前所指的一模一样。
不光如此,后面来的三个证人,也都是近乎一模一样的口供。
大概就是他们买了蜂窝煤之后,烧了煤就开始肚子左边剧痛,随后叫了郎中开出了方子。
面对着这些几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证词,赵康皱着眉头,表面上一番沉吟。
赵辰还以为赵康是黔驴技穷了,当场便乐呵呵的笑道:“看吧,大哥,本王就说这案子没问题吧?证人的证词,还有物证都在指明,作案之人就是堂下跪着
的嫌犯无疑。”
“大哥,收手吧。”
“事情都这么明白了,你再审下去,可就真是无理取闹了。”
赵隶也在一旁冷眼看着赵康。
两人面上都在克制,可实际上,暗地里,他们都恨不得把一张嘴笑歪了。
跟赵康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这么久,终于是让他们抓住了机会,把赵康给拿下了。
事已至此,两人都觉得自己是赢定了。
不单单是赵辰和赵隶如此自信,就连外面的百姓,也在一边倒的骂来福就是罪魁祸首,一起嚷嚷着要将来福斩首示众!
“证人的证词是没有问题,不过,呵呵……”
“如此千篇一律的证据,连细节都是差不多的相似,就连这药方子,本王也看得出来,你们是下了功夫的,可是!”
说到了关键的时候,赵康忽然语气一停,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时而看着赵辰,时而看着赵隶。
“不过什么?”
“大哥莫不是想诈我们吧?我们两个可是跟此案没有一点牵连的。”
赵辰依旧是自信的红光满面。
赵隶也觉得,赵康这是在故布疑阵的,企图诈出他们的马脚。
“不过,这做证据的人,错就
错在,他根本不懂得医术!”
“张三郎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而最后一个证人小五,却只是个三岁的毛孩子吧?”
“大家伙,本王问问你们,郎中给壮年人,给孩子,给女人开药,都开一样的剂量,这可能吗?”
赵康说着话,就不在理会两人转而是扯着嗓子,去问外面围观的百姓。
赵康这一问,百姓们顿时就跟着点头了。
傻子也知道,不同的人,用药的剂量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大人孩子,男人女人,不可能是用同样的药。
“大哥,这证人提供的药方上的剂量,也是不一样的吧?”
赵隶当即就站出来反驳。
赵康提的这些,他们当然早就考虑到了,不可能因为一个药方,让赵康就抓住了把柄。
“药方当然没问题。”
“本王要说的是,不一样剂量的药,都要考虑病人本身的情况,那毒呢?”
“能将张三郎这样体魄强壮的年轻壮汉给毒的几乎瞬间昏厥过去,同样的毒到了孩子身上,还能只是一模一样的症状吗?”
赵康嘿嘿笑着,直勾勾的眼神,瞬间就落在了赵辰的身上,似是已经把赵辰给看透了一样。
“你,大哥
,你什么意思?”
赵隶恍惚中,似乎像是抓到了什么。
赵康却只是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赵隶道:“毒死一头牛的毒药,跟毒死一只老鼠的药量,能是一样的吗?”
“嫌犯的煤有毒,那应该是不同的人,有轻重不同的症状。”
“而本王的看到的证词却如此一致,那足以说明,这些所谓的证人,都是在说谎!”
“不!不可能!”被赵康说到了痛处,赵辰当即就坐不住了。
一把拍在桌面上,赵辰愤然起身,红了眼睛的看着赵康,怒声质问着:“万一,嫌犯用毒的剂量不一样呢?”
“对,他用毒的剂量不一样,所以证人中毒的症状才差不多。”急了的赵隶也跟着一起辩护。
眼看着这最后的临门一脚,就要把赵康给坑死了,两人就算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到,赵康居然会在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上边抓到证据。
绝对不能让赵康再跑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