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真是好大的架子!”
“我与四哥,还有毛大人,我们坐在这柴米未进的,等了你足足一个上午,你……”看到赵康一脸轻松,优哉游哉的进来,赵隶当即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气腾腾直往外冒。
原本是想吃过午膳再来应付赵康,可赵辰他们也没料到,赵康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
赵隶可不会相信赵康是碰巧选了这个时间。
暗戳戳被赵康这一通算计,觉察到吃亏的赵隶,当即就指着赵康的鼻子,直骂赵康无耻。
就连一直很沉得住气的赵辰,情绪都有些失控了。
“大哥,你自知落败,也用不着来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跟臣弟撒气吧?”
“臣弟我少吃一顿午膳饿不死,可大哥你身为皇子,做事不坦荡,还这么处心积虑的来算计我跟老六,你简直丢尽了我皇家的颜面!”
饿着肚子,窝着火气,赵辰都失态的对赵康破口大骂。
反正今天就是赵康最后能得意的一天了,他们也不怕在这最后关头得罪了赵康。
“呵呵……”
“听听你们两都说得是什么屁话?本王吩咐你俩等着还是怎么,自个愿意等着,又骂本王误了时辰,你们俩贱不贱呐?你们要真
是这么听本王的话,我这做兄长的又何来这么多的麻烦?”
冷冷一笑,赵康说着话,便慢悠悠搬了一把椅子,缓缓落座。
赵辰赵隶被赵康一句话给怼的脸色涨红,可就算心里赌气无比,明面上他们也拿赵康没有一点办法。
“你!”
“老大,我不同你废话,今日是你跟父皇约定的最后时间,你准备好怎么跟父皇认错了吗!”
自知斗嘴不是赵康的对手,赵隶忙把话题拉回到正事。
然而即便他这么算计,赵康依旧不为所动的靠着椅子,一脸的悠哉。
明明赵康什么都没说,可赵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就像是赵康指着赵隶的鼻子跟他说:就这就这?
结果这一句狠话没气到赵康,赵隶反而是把自个给气的不轻。
看到赵隶吃瘪,赵辰也知道讨不到便宜,他只能忍着火气,没跟赵康继续斗嘴。
“时候也差不多了,老大,你若再不审案,我便跟老六一起回宫,去跟父皇交差了。”说到夏皇的时候,赵辰对着虚空很刻意的拱了拱手。
这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赵康这才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既然你都等不及了,那本王便如你所愿,审吧。”
“毛
大人,开始你的表演。”
说着话,赵康很不正经的抬了抬手。
如此轻佻的赵康,可是把三人都给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们是知道赵康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才生生忍着,没跟赵康继续掰扯。
只要一升堂,赵康的败局已定,赵康再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跟赵隶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色,毛林当即坐直了身子,一拍手里的惊堂木,就沉声大喝起来:“带疑犯上堂!”
与此同时,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蜂窝煤案最后一审的消息,也飞速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消息一传开,直接弄得诺大的京城万人空巷。
不只是百姓们纷纷闻风而动的,赶来公堂前边看热闹,公堂附近的酒肆,客栈,茶馆里面,也都坐满了京城,乃至各地官员手下的心腹,代表他们前来打探案情最后的进展,甚至,连着吐蕃,大辽,南越的探子,也都被这件事给惊动了。
来福刚刚被衙役带来,按着在堂前跪下,外面的百姓就已经聚拢了不少。
百姓们窸窸窣窣的议论不停,大多都是在指责来福草菅人命,不同的是,这些人里边,有说赵康是主谋的,也有坚信赵辰赵隶才是主谋的。
百姓们各执一词,明明全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他们愣是能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一切的真相都被他们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一样。
椅子上边坐着的赵康,听着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只慵懒的一扭头,抬起眼皮朝着外边张望了一下。
前来的百姓人山人海不说,远处的酒楼,甚至大树上,都爬满了人,到处全是窜动的人头,单看这人数,即便是后世见惯了人潮的赵康都禁不住的吃了一惊。
“疑犯,本官问你,你对你交代的事实可有辩驳?”
毛林以为赵康这回也跟从前一样,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刚刚才把来福带上来,毛林就想着草草了事,把案子给结了。
赵辰,赵隶两人也都打着差不多的心思。
为了拿下赵康,他们可是两天两夜都没怎么合眼,精疲力竭饿着肚子不说,这中午的大太阳更是对他们无尽的折磨。
原本两人看着一切顺利,然而,在来福开口认罪之前,从前一直不管事的赵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