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赵康,赵隶,一会你们去趟御书房,朕有事问你们两个。其他人,散了吧。”
夏皇挥了挥手,将早朝解散。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不少朝臣们都饿的饥肠辘辘。
夏皇一走,朝臣们纷纷各自散去。
赵康这回立下大功,虽然夏皇当场没做太多表示,可这封王大典将近的关口,大家都知道,赵康这功劳意味着什么。
朝中一些没有站队的大臣们,纷纷上前,跟赵康热络的套着近乎。
赵隶那边,除了几个军方大佬上前之外,其他人都远远地躲着赵隶,生怕惹祸上身。
赵辰只冷着一张脸,警惕的看了赵康好几眼,他犹犹豫豫一阵,最后还是没有上前同赵康说话。
赵辰一走,赵宁立刻冷哼一声,跟着就追了出去。
金殿中,人影渐渐散去之后,就只剩下赵康和赵隶,两个被夏皇点名
之人还未离开。
“今日多谢你助我。”
“若不是你及时出言,臣弟我恐怕要被……”
封王大典之前,两人势必争锋相对,水火不容,可两人毕竟还是兄弟,还有手足之情。
赵隶也不敢做的太过,只能违心的跟赵康说声感谢。
赵康闻言,只淡淡笑道:
“与其谢我,你不如待会去御书房,好好谢谢父皇才是。”
“你别以为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儿,父皇会一无所知。”
“这回是看着父皇的面子,否则你伙同扎西衮,坑害百姓……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赵康越说,声音越是冰冷。
说到最关键的地方,赵康是强行的将火气按下,不再与赵隶多做纠缠。
赵隶那一张脸难看的都能滴出水来。
事情已经败露,打从扎西衮招供的那一刻开始,赵隶就知道自己完了,好在,夏皇
宅心仁厚,念着父子之情,才对赵隶没有下死手。
否则单单是瘟疫一事,赵隶恐怕就要丢了性命。
“臣弟今后一定引以为戒!”
心里恨极了赵康,但在表面上赵隶也只能暂时低头。
而今赵隶的处境已经非常堪忧了,不只是面对赵康艰难,赵隶更加害怕的是,一会儿去了御书房,他要如何面对夏皇的问责。
“走吧,莫让父皇久等了。”
抬手指了指前面,赵康也不理会赵隶,直接大步离去。
理亏的赵隶,只亦步亦趋的,跟在赵康后面,越是接近御书房,赵隶便越是不由得心惊胆战。
一段路很是平坦,可赵隶愣是几次快要跌倒。
到了御书房前,里面传来夏皇让他两进去的声音,赵隶这才回过神来,匆匆跟着赵康一起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吧。”
两人磕
头,夏皇只淡淡挥了挥手。
没看赵康,夏皇一双眼带着恼怒,直盯上了刚刚起身的赵隶。
“平时朕都忍着你,让着你,朕知道,这些年你守着边关不容易,才会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夏皇的火气依旧是一点不减,一把将手里的奏折砸在赵隶脑门上。
即便这次瘟疫没有闹大之前,就被赵康一手平息,可赵隶犯下的,依旧是妥妥的死罪。
“朕的颜面都给你丢尽了,你这个逆子啊!”
“滚回去,给我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你回京之后的所作所为!”
骂了赵隶一阵,夏皇终究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赵隶给赶走了。
“儿臣,谢父皇开恩!”
恭恭敬敬的行了跪礼,赵隶踉踉跄跄的出门离开。
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赵隶这回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即便夏皇没有明说封王
大典之事,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夏皇还会再给赵隶出头的机会吗?
赵隶一走,夏皇抿了一口茶水,好一阵平息心情,这才脸色凝重的看了眼一边站着的赵康。
“别杵着了,坐下说话吧。”
赵康闻言,只搬了一把小凳子,乖乖在夏皇的对面坐下。
夏皇没好气的瞪了赵康一样,这才问道:“知道朕叫你过来,是为何事吗?”
“父皇乃是天子,您的心思,儿臣愚笨,哪里能猜得透呢?”
赵康只讪讪的笑了笑,并未在夏皇面前自作聪明。
“今日朕将扎西衮拿下,打了板子,算是给朝中,给百姓一个交代了。”
“只是,他毕竟还是吐蕃的王子,朕若将他砍了,吐蕃王室恐怕要与朕不死不休啊。”
夏皇一阵思量,说话之间,就给了赵康一个无比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