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六弟府上的银钱,兜兜转转到了刘太医手里,是刘太医出面,为六弟购置了药材,这所谓坑人不治病的药方,也都是你刘太医的手笔。”
“刘太医,本王今日不弹劾你,我大夏的律法何在?昭昭的天理何在!”
赵康义正严词的数落刘太医的罪名。
刘太医已经瑟瑟发抖的,忘了争辩。
刘太医根本想不到,明明他是偷偷摸摸干的这些事,赵康是怎么全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刘太医此人罪大恶极!”
“儿臣恳请父皇,严惩此人!”
“城东的百姓被这奸人迷惑,他那蒙人的药汤,害死的无辜百姓不计其数。儿臣恳请父皇,给城东枉死的百姓一个公道,给天下人一个公道!”
隶数一遍刘太医的重罪,赵康当即跪在地上请愿。
那些跪着的朝臣们,也都清一色的调转矛头,跟着赵康一起,对夏皇请愿:
“臣等恳请陛下,严惩
此獠!”
“如此坑害百姓,欺上瞒下的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群臣的声音全部汇集在一起,本来就不是无辜的刘太医,一身罪名被当场砸实。
夏皇非常满意的看了赵康好几次,这才假装愤怒的,用手一派御案:“好你个大胆的奴才!小小一个太医,草菅人命,欺君叛国,朕今日不严惩你,天理何在,我大夏的律法何在!”
“来人,将这大胆贼子拖出去,即刻在菜市口凌迟处死。”
“刘家上下九族,全部发配岭南!”
“陛下,冤枉,老臣冤枉啊,陛下!”死到临头了,刘太医终于知道害怕了,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刘太医的额头已经见了血迹。
可满朝上下,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对此人报以同情。
就算赵康今日不弹劾,刘太医也本就是该死之人。
“陛下明察,老臣都是按照六皇子的吩咐,是六皇子让我这么干的啊!”
“六殿
下,您快帮我说句话,救救我,救救我一家老小啊!”
“六殿下,我给您磕头了!求求您,求您开恩啊!”
看夏皇不点头,刘太医就把赵隶当成了救命稻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毫无疑问,刘太医现在交代的就是实话。
满朝文武,包括夏皇,大家也都非常清楚,小小一个刘太医,要是没人指使他干这些,他是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犯下如此罄竹难书的罪行!
“大胆!”
“死到临头,你还敢污蔑!”
“再敢胡说八道,朕就诛了你的九族!”
夏皇这回是真的龙颜震怒。
夏皇此话一出,当即满堂寂静。
就连一直磕头求饶的刘太医也不敢继续辩驳。
稍稍平复了一会儿,刘太医转而对着夏皇磕头:
“罪臣,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呐!”
夏皇只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六皇子也趁机给了刘太医一个让他放
心的眼神。
至此,一场政治博弈,赵隶毫无疑问已经落败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开始盘算自己重新的定位。
“赵隶,此人就由你去监斩。”
“朕也相信你是清白的,希望你以此为戒吧。”
“退朝!”
夏皇深深看了赵隶一眼,随后便解散了这次漫长的朝会。
跪在地上的刘太医很快就被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当场拿下,立刻送往菜市口凌迟处死。
人都陆陆续续站了起来,唯独腿软的赵隶依旧还跪着。
夏皇明明知道真相,可他最后还是让赵隶去监斩,这里面的意思,赵隶已经非常清楚了。
敲山震虎,这才是夏皇的目的。
今日之事,夏皇顾念父子之情,硬生生放了赵隶一马。
否则,被凌迟处死的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刘太医,而是身份显赫的六皇子赵隶!
“别跪着了,起来吧。”
朝臣们全都离得赵隶远
远地,赵隶自个也是被这一场政治风波吓破了胆子。
“今日之事,臣弟用人不察,为小人所欺,让大哥看笑话了。”起来的赵隶很,对待赵康的态度,却是客气小心了不少。
“封王大典的日子也近了,大哥你知道你心有鸿鹄之志,可我更愿意看到的是百川入海,水到渠成。这世间的许多事,都是非人力所能及也。”
“唉,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早些去监斩吧,大哥我便不耽误你了。”
一手拍了拍赵隶的肩膀,赵康很快转身,独自离去。
赵康这是在警告赵隶,争夺太子可以,但不要玩过界了……
朝堂上一番争斗之后,明眼人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