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老四你简直一派胡言,什么疫.情是天怒,这种无稽之谈纯属子虚乌有!”
“你竟然偏信这种鬼神之说,还妄言诅咒我朝。”
“老四,我倒要问问你,你的居心何在!”
赵康指着赵辰就是一通怒骂。
这种迷信愚蠢又自以为是的家伙,赵康是向来看不惯的。
李少荃,赵隶他们闻言,只慢慢喝赵康拉开距离。
丝毫不敢牵涉其中,鬼神之说在他们的观念当中,那是根深蒂固的,赵康这番话,何止是离心叛道?
说赵康其心可诛都没一点问题!
怒急的赵辰正要反驳,御案前正愁眉苦脸的夏皇倒是纯粹打着临时抱佛脚的心思,对赵康的话稍微有那么一点兴趣。
“康儿,你说,疫患不是天怒,可有缘由,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夏皇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赵康身上,如同要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只要赵康能帮着他稍微开脱一下,夏皇就不用再下诏罪己!
“父皇,疫病的本质,就是一种微小到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小虫子在作祟而已。”
“这跟您皇帝做的好不好,上天是不是愤怒没有半文钱的干系。”
“解决掉那些小虫子,疫患自然而然就没了。”
“如若不然,您就算每天下一封罪己诏也是徒劳。”
赵康也不好向夏皇他们普及微生物的知识。
说疫病的根源是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赵康此言虽有偏薄,但原理上边,是解释得差不多了。
“哦?大皇子,此话当真?”
李少荃眉梢一皱,虽然心中还有狐疑,但赵康这个解释,明显让他觉得有些醍醐灌顶了。
不等赵康回答,李少荃便出列,对着夏皇当面进言:
“陛下,老臣思量一番,觉得大皇子的话虽有荒谬,但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古来昏君暴君当道之时,也无疫.情作祟天下。若说这疫.情乃是天怒,难道陛下之功,还比不上那些昏溃劣迹斑斑的暴君吗?”
“由此可见,疫病与天怒恐怕并非我们与世人所想的一般呐。”
“再者,疫病真要是大皇子所言一般,只是小虫子作祟。老臣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给陛下参考……我们只要将疫区隔离起来,明令禁止所有人进出。想来一段时日之后,这疫病自然就会消停。”
李少荃话音刚落,赵康就在一边略有欣赏的微微点头。
这李少荃身为文官之首,夏皇的首席智囊,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赵康不过稍微点明原理,李少荃就有了应
对之术。
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自然就是后世应对疫.情最常用的隔离法!
“康儿,你此言可有把握?”
夏皇一番沉吟,明显是被赵康和李丞相二人说的有些心动了。
“父皇!”
“什么看不见的小虫子是否为真暂且不论,画地为牢放着百姓不管,恐生民变呐!”
“儿臣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找到解药,控制疫患才是上策!”
夏皇即将决断的时候,一直没有表态的六皇子赵隶却忽然现身。
此话看似有理,但赵康的脸色却是不禁一变,心中也不免起了几分猜疑。
不过,当前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拦下夏皇下罪己诏才是正途。
“好!”
“康儿,明日朕便派你去疫区,暂时按照李丞相的法子去做。”
“老六,你来帮朕去寻解药。”
“希望,天佑大夏,让朕能平安度过这次难关吧。”
微微一声叹息,有些疲惫的夏皇决断之后,就先行让赵康他们所有人先退下了。
朝会之前,夏皇先把明日的调子都定好了,至于罪己诏之事,夏皇暂时也不再考虑。
赵康和赵隶的法子,先后都被夏皇采纳,今天两人的表现可算得上是两眼。
唯独赵辰的建议被
悬置高阁。
闷哼一声,面色很差的赵辰第一个离开。
赵隶临走之前深深看了赵康一眼,也很快掉头离去。
赵康嘴角一勾,恍然之间,他已经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只是赵康手中暂时没有证据,方才没有深究。
想查清这疫患究竟是怎么回事,跑趟江南,以赵康后世人的见识,找到疫.情的源头应该不难。
心中一番算计,赵康也快步出门要离开。
明日朝会若一切顺利,赵康怕是当天就要离京,今晚上半夜回去,赵康还要忙着收拾行李。
“大皇子,留步!”
赵康正走着,忽然间后边有人叫他。
赵康一回头,就见丞相李少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