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已经颜面扫地的赵隶,重重一声闷哼,面皮漆黑的,又坐回了主位上。
谁能想到,李作臣堂堂一个在边关身经百战的将军,竟是会输给赵康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
随着赵隶落座,现场只乌压压一片嘈杂:
“李将军居然连他一刀都架不住,这不应该啊。”
“那小侍卫的刀有古怪,还有他的刀法,也非比寻常。定王这分明是有备而来,李将军一败,六皇子那边只怕……”
“就说啊,那么重一把朴刀被一刀两断,真是见了鬼了。而且,没人看清楚那小侍卫是怎么出手的,大皇子,比我们想的,还要深藏不露啊!”
私底下的议论声不断,对于李元芳赢了李作臣这件事,现场众说纷纭。
在这品头论足,兔死狐悲的,多半都是代表三皇子和四皇子一方的人,至于六皇子的那些个边军,此时早被赵康吓得一片胆寒,寂寂无声。
赵康只是淡然的看着
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未多言。
“王爷,是我没用,给您丢脸了,请王爷降罪!”
众人的注视中,李元芳不但没有半分骄傲,反而刚刚过来,就跪在了赵康面前,主动请罪。
“叫你闲的时候勤加练习,你是根本没把本王的话当回事!”
“今日看你勉强获胜的份上,本王就不罚你了,若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
赵康当众呵斥了李元芳两句。
赵隶看着赵康主仆两人对话,脸上顿时难看起来。
“赵康真是心细如发,他一定知道了赵隶的算计,才会将侍卫一直带在身边。”
“可惜,我们都小看了此人,不知不觉的,就上了赵康的套。”
“赵隶这回,输的不怨!”
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赵辰这才阴冷一笑,接受了现实。
赵宁没好气的盯着赵辰,怒声质问:
“老四,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李将军出手的时候,你可是
言之凿凿,说老大必输无疑,结果呢?”
“不但你们颜面扫地,害的本王也跟着你们一起丢脸,哼!”
“我……”赵辰被问的当场语塞,好一阵难堪之后,他才干咳两声开了口:“三哥,人老六都没嫌丢人呢,再说了,老大和老六掰手腕,管他们谁占上风,不都正好便宜了我们吗?”
“本王就是见不得老大那洋洋得意的嘴脸!”
赵宁脸色稍缓,可看着赵康的目光,依旧非常不善。
自打演武场赵康夺走了墨大师之后,赵宁和赵康之间的梁子就结下了,赵宁对赵康,可谓是恨之入骨!
“今日,除了请诸位聚一聚之外,本王还从吐蕃带来了一件珍奇画作,想要与诸位共同品鉴一番。”
赵隶半晌才回复了心绪。
说话间,赵隶猛地一拍手,紧接着,就有几个下人,抬着一副用红布盖着的画作,到了众人中间。
赵隶要请众人赏画,这又是何意?
画作刚刚
搬上来,台下就有人嘈嘈杂杂的一阵议论:
“六王爷这是何意?吐蕃的画作,难道比我等家里收藏的名家手笔还要厉害不成?”
“区区小邦蛮夷而已,能有什么惊世大作?”
“吴王莫不是被气糊涂了,在我等之前展示画作,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画上边盖着的红布还没掀开,现场的人已经纷纷开始出现不悦的表情。
大家都是王宫贵胄,谁的府上没有几幅名家大作?
论武学,也许在座的很多人都远非赵隶的对手,可论书画,这些从小就钻研琴棋书画的读书人,可未必就回比赵隶差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不服。
赵宁和赵辰也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赵康也在那边静静看着。
赵隶并未被现场的嘈杂影响到什么,他微微咳嗽,随即便笑道:“异域的画作,不同于我中原的传统,本王认为,这幅画还是很有几分值得观赏的意境。”
“总之,诸
位看看就明白了。”
赵隶这边吩咐着,画布就被下人小心翼翼的掀开。
众人纷纷瞩目过去,一时间,所有质疑的声音全都不在,反而全都在啧啧称奇:
“厉害!”
“这画的是吴王本人吗?一笔一线都惟妙惟肖,这是怎么画出来的?”
“简直比照铜镜都像!不可想象,世间竟有人能将一幅画作的如此传神!”
惊叹的声音接连不断。
赵隶的画作一出,当即就给赵隶挽回了不少颜面。
莫说是王宫贵胄没见过这等稀罕画作,就算是三皇子,四皇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