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才脸色一变,冷冷笑道:“鼎鼎大名的夏朝大皇子,就是阁下你吧?”
“
“不得不说,你提出的那三个问题,的确有些刁钻,但稍微寻思,也算不得什么难题。”耶律楚才一副托大的模样,直接气的大夏那些朝臣吹胡子瞪眼。
赵康提出那三问的时候,不但把辽国的使团给问倒了,大夏满朝文武,当时也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么多人集思广益都回答不出的问题,他耶律楚才敢如此托大?
耶律楚才这轻佻的态度,就像指名道姓的明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样。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在草原上,晴空万里的时候,我也曾观望很远处的山峦。奇怪的是,一眼看过去,首先看到的只是山头,以前我还有些迷惘,现在看来,正如阁下所言,我们所在的地面是个球面。”
“再有,我曾有幸代表我朝天皇帝,到访过一次高句丽。生平第一次看海,远处的大船渐渐驶向海边的时候,第一眼窥到的也是船帆,而不是整条海船,这个现象,也可以对阁下的说法做依论证。”耶律楚才看看而谈,毫不犹豫。
大夏的朝臣和辽国
的使团,两拨人齐齐的,就差当场把下巴给惊掉了。
赵康的灵魂三问,就这么轻轻松松给破了一个……
就连龙椅上端坐的夏皇,脸色也微微变得有些阴沉。
“不过答出一问而已,我朝殿下提出的可是三个问题!”马上就有大夏的老臣站出来泼冷水,想杀杀辽国人的锐气。
失落的朝臣们听到了这话,才稍微回转了心思,多了一点点的信心。
灵魂三问只是被破了一个,至此,大夏的赢面还很大。
“阁下问我辽国的第二个问题,是为何我等看到的月亮虽有阴晴圆缺,却永远只有一面吧?”耶律楚才瞥了眼赵康,不假思索的就答道:“此一问,看似涉及颇多,可只要用简单的思路去想,殿下的问题就连三岁的黄口小儿也难不倒。”
“放肆!”
“大胆!”
“陛下,这个汉奸走狗口出狂言,侮辱我朝,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臣恳请陛下下旨,诛杀此僚!”
耶律楚才话音刚落,早就愤然的大夏朝臣,纷纷群起而攻之。
辽国的使团也立刻站出来,逮着大夏的大臣们唾骂。
“夏皇,今日你我两朝以
文武斗定胜负,这是早就约定好了的。大夏要是趁机罗织罪名,对我大辽的国师不利,我辽国绝对会向你朝讨个说法的!”拓跋兰的话虽有克制,但里边威胁的味道,已经十分浓郁了。
本想借口扣下耶律楚才的夏皇,只能冷笑一声作罢:“接着比吧。我大夏天朝上国,这点容忍的气量还是有的。”
“月亮之所以永远只有一面,那是因为月亮不会动啊。所谓阴晴圆缺,不过是光影影响导致的错觉,眼见不一定为实,你说是吧,殿下?”耶律楚才等着场上安静下来,这才冷笑着开口。
一瞬间,那些之前攻击耶律楚才的朝臣,纷纷面皮涨红,脸色难堪。
的确,按照这个思路,他们这帮大夏倚重的老臣,还真的不如黄口小儿。
赵康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所有人本能的就往困难的方向去思考,结果冥思不得其解,耶律楚才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就把这灵魂三问给连破两个。
问题只剩下一个,原本气势汹汹,眼高于顶的大夏群臣,此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他们唯独希望耶律楚才能被剩下的那一问给难住,这样,大夏起码还能保住
那么一点可怜的颜面。
“殿下的第三问,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回答的必要,第一问,本身就是第三问的答案。因为所处的地面是个球面,大夏比起草原更加靠南,所以两朝日出日落的时间不同,这还用说吗?”耶律楚才不假思索,再次将赵康的第三问盖棺定论。
这个回答虽不算完美,却也非常接近标准答案了。
别说那些颜面尽失,屁都放不出来的大夏朝臣,就连赵康看着耶律楚才的眼神,也不觉几分诧异。
不得不说,耶律楚才名不虚传,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赵康要是问的再具体一点,这家伙借着问题推导出日心说都是大有可能……
看到赵康一时失神,之前被按着打的辽国使团,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风水轮流转。
拓跋兰第一时间就站出来,冷笑着嘲讽赵康:“殿下,之前随我出使大夏的,仅仅是我大辽的一些后辈末学,本以为他们对付你朝绰绰有余,看来我本公主有些托大了。大辽这些不成器的学子,虽一时被你那三问给问住了,可我大辽多的是人才济济!”
“对对对!”
“公主所言极是,我大辽
人才济济,什么问题都难不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