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康要走,赵宁身子一晃,直接拦住了赵康的去路。
“哦?三弟何故拦我?”
赵康眉梢一挑,似笑非笑。
“为何拦你?大哥在父皇面前大话连篇,臣弟只是好奇,大哥你方才为何不站出来,去解了那道难题。莫非,莫非大哥你是江郎才尽啦,哈哈……”
赵宁正值得意,踩了赵康一脚不说,他本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金殿里的群臣,也都配合着三皇子,一起出言,明里暗里的,讥讽赵康才疏学浅,是个只会说大话的绣花枕头。
“小小珠子,本王撒泡尿都能给它穿了。这种哄傻子的题,还需用脑子去想吗?”
赵康抬手,拨了拨赵宁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挡路。
吃瘪的赵宁,红着脸,尴尬的退开。
于此同时,原本欢脱的金殿上,所有人纷纷闭嘴,欢快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赵康甩着袖子,昂着头,长笑着,大步离开: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能开心颜?哈哈……”
赵康可不是那帮庸腐的群臣,愿意装傻充愣的,通过贬低自己,去体现出赵
宁的睿智。
赵康潇洒离开,一下将金殿里有意营造的氛围轰然打破,尤其赵康那一句诗,更加让装糊涂的群臣各个老脸难堪。
.....
第二天一早。
“凌晨爬起来上朝,遭罪啊。”
赵康伸了个懒腰,抽回手的时候,顺势将正在给他套衣服的春杏捏了一把。
春杏小脸红红的,推了赵康一下:
“殿下少说些浑话,若是给陛下听到,您又要受罚了。”
“还知道心疼本王?春杏长大了嘛。”
赵康坏坏的双手隔空比划,春杏顿时红着小脸,羞羞低头。
用冷水洗了个脸,赵康打起精神,坐上轿子,慢悠悠的赶着去上朝。
赵康到的时候,群臣在金殿外边,已经聚了不少。
赵康,是最后一个,几乎踩着点儿到的。
“圣上有旨!”
“宣,诸位爱卿金殿!”
太监的尖锐的嗓音,传遍宫阙。
群臣三三两两的,低头,鱼贯而入的进了金殿。
赵康吊在队伍最后头,脚下不紧不慢的进去。
找到昨日立足的位置,赵康往那一站,老神
在在的,双手抱臂,静静养神。
群臣山呼万岁。
之后,拓跋兰带着草原使节,进入殿中。
拜过皇帝,拓跋兰用那脆生生的嗓音,开口说话:
“三皇子轻而易举,就将困扰我番邦多年的难题给解开了。大夏不愧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外臣对大夏仰慕已久,能见到三皇子这般的人杰,外臣这回,更是不虚此行。”
拓跋兰人如其名,不但长大好看,说起话来,嗓音更是婉转动人。
如此好话,从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嘴里说出来,那便更是好听不过。
群臣又是欣赏番邦长公主的气度,又是被拓跋兰几句好话捧的飘飘欲仙,云里雾里,很快就有大夏臣子,顺着话茬,出言附和:
“长公主年幼不谙世事,又从小在草原长大,不知我大夏源远流长的文明,也在情理当中。”
“公主既然知道我大夏的厉害,就该信守承诺,不动兵戈。”
“多亏了三皇子惊艳绝绝,为我大夏争光啊。”
……
群臣进言,大殿中一片祥和。
龙椅上的赵皇,也是带着微笑,缓缓点头
。
蛮夷就是蛮夷,区区萤火之光,安能与皓月争辉?
赵皇虽心有提防,但他始终觉得,大夏堂堂天朝上国,是绝对不会在文化上,输给一群茹毛饮血的草原蛮子。
赵皇都觉得如此,大臣们更加觉得毫无问题。
拓跋兰亲口称颂大夏文化,这是要跟大夏服软的节奏。
唯独一直不说话的赵康,心里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拓跋兰这草原上来的小妖精,段位还挺高啊。
几句话安抚群臣,拓跋兰一对美眸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狡黠。
“陛下,外臣已备好今日的考题,可否容外臣继续出题。”
拓跋兰此言一出,顿时金殿中一片哗然。
群臣还沉醉于拓跋兰对大夏的吹捧之中,谁都没想到,蛮夷这脸翻的,比翻书还快。
明明已经认输了,还要不知羞耻的比下去,就不知道点到为止吗?
果然,蛮夷就是蛮夷,不可理喻!
拓跋兰对群臣的责难充耳不闻,一双美眸,只是落在赵皇的身上。
“三题,乃是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