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越发水灵了。”杏雨替云若浅梳妆完,笑嘻嘻地赞道。
“就你嘴甜。”云若浅站起来说了句,转了转手指上的古戒,然后往后一转:“云希兰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杏雨撅了撅嘴:“她自从上前找小姐和希瑶小姐的麻烦没成功,整个人郁郁寡欢,脸煞白煞白的。”
“是吗?”云若浅想着。
“我看她就是活该。”杏雨道:“以前还不觉得,一直觉得她识大体性子柔,没想到胡搅蛮缠起来是这幅模样。”
不过云希兰今天气色不错,也许是慕容复来了,她特地换了身嫩黄色的儒袖裙。
这裙子挺好看的。
正好和云若浅撞衫了。
真好。
看。
杏雨:……
她拉了拉云若浅的衣袖,懊恼着:“小姐,我真得不知道希兰小姐也穿这身衣服,这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云若浅笑了下:“撞衫就撞呗,或许我们很快就能知道慕容复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南安王爷有所图?”杏雨挺好奇。
“就是不知道他所图是什么。”云若浅言简意赅。
——
“慕容哥哥。”云希兰作辑道,他们在云府的大堂,慕容复还说一会儿要留下吃饭。
上次炼药师评比出了意外,慕容复对她的态度淡了不少。她得尽快重新得到慕容复的重视。
慕容复朝她微微点头,然后往外面看了看,终于忍不住问道:“若浅妹妹呢?不是说她今天在府上吗?”
云老爷尴尬地笑了笑:“已经派人去请了。”
“哦。”慕容复端起茶杯,正准备喝。
“三伯伯找我?”
一道悦耳的脆铃女声传来。
慕容复立马把茶杯放下,看到云若浅时差点站起来,但他回了回神,又坐下来。
“来了?”云老爷咳嗽两声。
云若浅没和他客气,找了个空木椅坐下:“杏雨,我也想喝茶,就上次希瑶姐的那种清茶。”
杏雨看了看周围:“小姐,这里没有那种茶,看来只有希瑶小姐那里有。”
“唉,好吧。”云若浅看向云老爷,意有所指:“没想到云府上下只有希瑶姐泡清茶喝。三伯伯,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
云老爷有些尴尬,眼神瞟向慕容复,明明是他让叫人来,人来了却当没看见。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云若浅拍了拍儒袖裙,半散的秀发随意搭在肩上,欲说还休的灵动之感。
慕容复千里迢迢过来,怎么可能没说两句话就回去呢,他扯着话题:“若浅妹妹这件儒袖裙很是漂亮,不知道出自谁手?”
明明云若浅和云希兰穿着一样的衣服,而刚才慕容复对云希兰的穿着打扮未曾有半句评价,甚至敷衍,到云若浅这里态度倒是转了一百八十度。
“什么出自谁手啊。”云若浅笑了笑:“南安王爷说笑了,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件衣裳而已,哪有那么夸张。”
慕容复见她笑,心里欢喜得紧,就道:“对啊,衣裳是很普通,人美,衬得衣裳也漂亮起来。常言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依我看,到若浅妹妹这里就成了衣装靠人。”
“对啊,衣裳是很普通,人美,衬得衣裳也漂亮起来。常言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依本王看,到若浅妹妹这里就成了衣装靠人。”
云若浅一笑而过。
慕容复想了想就问道:“听说若浅妹妹拿了铜牌勋章?前几日没寻着人恭喜,今天可算是碰见了。”
这话一出,云希兰的脸煞白煞白的:“慕容哥哥……”
“就是啊。”云若浅笑眯眯地:“希兰妹妹那天中途退出,我们当着她的面讨论不太好吧。”
“也是。”慕容复给了云希兰一个眼神,他的希兰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他不知道怎么了,半点没有从前那种感觉。
慕容复手上的折扇敲来敲去,就说:“前几日听到些传闻。”
“哦?”云若浅看过去。
“就是些,”慕容复看向一处,有些犹豫:“关于若浅妹妹的传闻,若浅妹妹要去巫族?”
云若浅:……
纪会长把她卖了?
不应该吧,可能是慕容复的耳目已经渗透进炼药会,太恐怖了,她下次见到纪会长一定要告诉她。
云若浅如是想着,面上不改:“南安王爷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本王自有渠道。”慕容复把折扇拨开又合上:“所以确有此事?”
云若浅无言,算是默认了。
在座的云希兰和云老爷都听见了,虽然巴不得云若浅早点离开,但现在还是一副关切模样。
“若浅姐姐,巫族很危险的。”云希兰咬着下唇。
云若浅挑眉看去,没想到云希兰都撕破脸了,还可以装下去,她实在低估了云希兰的内心。理所当然道:“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去?
“本王陪你去。”
这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云希兰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慕容复。后者好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