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有些发烧。整个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喉咙痒痒的,整个人都像被束缚住了似地,昏昏沉沉,她知道,感冒发烧了。
没有人在她身边,她找了点药吃下去,本来还想勉强出去工作的,后来她重重的摔在了门边,自己一步步爬回来躺在床上,只好打电话去请了假。她什么也没有吃,肠胃饥肠辘辘,但是无法得到满足。再忍忍吧,忍一忍就天亮了,说不定就不发烧了。
她是被强烈的敲门声吵醒的。那恨不得将门板拆下来的敲门声让她不得安生。
“唐宁,唐宁——”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宁时迁带着几分醉意却出奇大的嗓门直接刺进了她的耳朵里。
躺在被子里她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唐宁,唐宁,开门,开门——”可是一闭上眼,这恼人的叫声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最后。
她只好拖着晕眩的身体披着被子去开门。
宁时迁靠在门边,邪邪的笑着,开门的一瞬间,唐宁有些错乱,他放纵不羁将自己的身体往她身上一压,唐宁差点摔倒。他满身的酒气顿时涌入她的鼻息间,让她感觉有些窒息:“你干什么?”她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
宁时迁被摔在了沙发上,唐宁身上的杯子在拉扯间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睡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沙发很小,根本容不下宁时迁的长手长角,唐宁飞快的捡起地上的杯子,宁时迁却已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当即不悦的质问道:“为什么你知道我住在这里?”
宁时迁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傻傻的憨厚,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却吐出欠扁的两个字:“秘密!”
唐宁忍着气不发怒,低血糖令她的昏眩更甚,宁时迁都在她的面前晃动了起来。
“你怎么了?”
“没事。”用力的摇了摇头,将被子一紧,唐宁有气无力的说,“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就进屋睡觉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原本眼神混沌的眼似乎在一瞬间清亮了起来。
朦胧中,她感觉床边有人,顿时就惊醒了过来。
宁时迁站在床前,手停留在她的额上,表情有些严肃和痴醉。
唐宁看着他,冷静的找不出一丝火星来。
宁时迁移开手掌:“你发烧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没事,”她别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只是有些感冒发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发烧。”他的眼神微微眯起,口气也强硬了很多。
唐宁回过头:“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现在还这么清醒?”
他固执的不肯收回手,弥漫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他看着她,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唐宁以为他放弃了,正想松一口气,他却打开了她的衣橱,从里面拿了一套衣服出来:“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她惊愕的躺在那里没有动。薄薄的布料在他的手里顿时变得暧昧起来,他的身形将小小的房子塞得满满当当,唐宁感觉了一种被入侵的侵略感。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多事?”许久,她才冷硬的说出这一句话。
“不能。”他掀开嘴皮子,淡然的吐出这几个字。
身形一动,唐宁便感到一阵清凉,再一看,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他若无其事的强迫帮她换衣服,蓦地又气又恼。一把扣住他的手,宁时迁稍稍扬眉,唐宁薄薄的面皮上难得透出一丝红晕,有些强烈的拒绝道:“我说了不去了,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你的病是因我而起,我当然要负责了!”
唐宁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笑得有些无力:“我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这么自作多情,OK?”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瞬间,唐宁感到一股强势的力量袭上了她的身,一双灼灼的黑眸紧紧的锁住他,她被逼到了墙角里!
“我说,请你出去!”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桀骜,宁时迁猛地用力一跪,膝盖跪在了她的床上。她的床是很简单的单人床,还很硬,他跪下去的时候稍稍不舒服的顿了顿。唐宁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不适,当即抿起讥诮的嘴:“我的事情请你不要再管了,至于剩下欠你的钱我一定尽快还给你!”
唐宁往里退了退,与宁时迁拉开了不少的距离,他手上还抓着她的衣服,竟狠狠的摔在了床上,强迫她转过头面对他:“对,你的事情只跟雷君睿有关是不是?只有他才有资格管你的事情是不是?”
唐宁的身体僵了僵,面色一紧,用力的挥开他的手将自己的下巴抽出来,满是不悦的驳斥道:“你胡说什么?”她脸上晕起淡淡的红晕,本来是被气红的,宁时迁却直觉的认为那是她害羞而恼羞成怒的表情,他点头,颓然的往床上一坐,“我也听说了你的事情,本来还以为是谣传,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