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擎黑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薏米?为什么会给她吃?”
“是佣人无心的。”傅清流依旧半掩着眸子回答。
顾天擎锐利的视线顿时落在她身上:“妈,你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傅清流的摇头,顾天擎的神色却没有半分轻松:“妈,你从不说谎的,你敢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吗?”
傅清流一顿,顾天擎更加逼近一步:“妈,到底怎么回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自己去查的。”
傅清流被逼的后退了一步,最终,抬起头来,不过蹙眉看着他:“天擎,你这是干什么,是在逼问我吗?你觉得咱们家里谁会对锦年不利?我知道你紧张,但是你也不能怀疑到自家人头上来啊,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的责任,没有照顾好锦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清流突然强硬的态度和眼底的失望,令顾天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道歉:“对不起,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也知道,老太太他们一定是尽心尽力照顾着的,出了这样的意外,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他便对傅清流道歉。
傅清流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才道:“不过这次也确实是我们疏忽,那个佣人我已经辞退了,现在锦年也没事了,你就别多想了。”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傅清流道,“锦年已经醒了,你先进去吧。”
顾天擎走进病房,戚锦年正好从床上起来,看到顾天擎皱了皱眉:“怎么了,你跟妈在外面吵架吗?”
“没有。”傅清流随后跟进来,“只是问了点情况而已。”
看两人脸色,戚锦年才放下心来,傅清流道:“我带了粥过来,你们都吃点吧。”
“好。”
今天还有少量出血,所以戚锦年还不能下床走路,顾天擎丢下一堆的事情赶回来,手机一开机,电话和短信就如雪花般飞进来,他腿上搁着笔记本,在一边忙个不停。
戚锦年躺在床上,看着他忙碌,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意外的是,下午的时候,秦洛竟然来医院看她了。
秦洛刚出小月子,气色一般,戚锦年立刻坐了起来,秦洛马上示意她躺下,傅寒深陪着秦洛一起来的,不过紧绷着一张脸,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他们之前的互动也很少,好似,有一层薄冰拧在他们之间,顾天擎指了指旁边的座椅,示意傅寒深随便坐,岂料,傅寒深却说:“不坐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顾天擎挑了挑眉,戚锦年看着他说:“要不你也出去转转吧,我和秦洛说会儿话。”
于是顾天擎只好放下电脑站了起来,往外走。
顾天擎在外面的安全出口处找到了傅寒深,发现他竟然在抽烟。
在顾天擎的印象里,傅寒深好像从没抽过烟,他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是得了绝症,还是秦洛要跟你离婚啊。”
他本是无心之言,哪里想到,傅寒深的背脊竟然一僵,还真的被他言中了?
病房里,秦洛刚说完,戚锦年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抓着秦洛的手道:“你说什么,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秦洛显得相对平静,用力将戚锦年按在床上:“你现在不能激动,要静养啊,你没听错,我说,我们要离婚了。”
离婚这两个字,宛若晴天霹雳,炸的戚锦年晕头转向:“怎么……怎么会这样……那傅医生,肯定不会同意的啊。”
秦洛却摇了摇头:“不,他同意了。”
“什么?”
走廊上,傅寒深又重新点了一根烟,离婚,对他而言,可谓是抽筋剔骨之痛。
“你真想好了?”顾天擎看着他,别人的婚姻,他们外人无权置喙什么,但他也不喜欢傅寒深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后悔的决定来,“这可不是说说玩的,你想想之前经历过什么,你真舍得离婚啊。”
“不是我舍得不舍得的问题。”只是事到如今,如果不是看秦洛真的痛苦万分,一直苦苦哀求他,他也绝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一想到这里,他便心口窒闷,豁然挥出一拳,用力打在旁边的墙壁上,“没有孩子我真的一定也不在乎,天擎,可是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咄咄逼人,自以为是的来干预来插手!”
傅寒深从未如此的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一边是自己挚爱的妻子,一边是对他有生养之恩的父母,是他让秦洛陷入了为难,却又无法对身患重病的母亲置之不理。
“他妈妈得了重病。”病房里,秦洛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她求我,“让我离开他儿子,她说她有生之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抱上孙子,但是我不行,试管失败了,医生要半年后才能进行了,可他妈妈恐怕等不了这一年了。”
戚锦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妈妈真的病重了吗?”
“是真的,他自己就是医生,他妈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
戚锦年想想也是,傅寒深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