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吧。”她颤抖着她是冻得只差没有把头都缩到衣服里面去了，B城的冬天，确实是阴冷到了骨子里，不比北方，有暖气，她其实很不适应，以前在上海的时候一到冬天就感冒，现在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倒是没有感冒，可是这样的天气在江边吹风，她还是冻得受不了。
但顾天擎都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看他的样子，戚锦年又觉得于心不忍，所以哆嗦着身子说：“那我们回去吧，我冷。”
顾天擎长出一口气，宽阔的肩膀仿佛瞬间松懈下来，戚锦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下一秒，他就裹了她的身体，将她塞入了车内。
然后自己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开了暖气。
车内很快就暖和起来，戚锦年脱下了他的外套，跟着长出一口气，心口却像长了疯草一般，乱如麻。
手指绞缠着衣服的衣角，为他刚才说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应，顾天擎已经启动车子，带着她回去了。
不过他们没有回别墅，而是回了沈欢所在的小区。
戚锦年意外顾天擎竟然还送她回来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把车开入了地下车库，也没有去沈欢那幢楼，而是去了另外一幢房子。
“你搞错了吧，欢姐不住这边，算了，我走过去就行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谁说我让你回去了。”顾天擎轻哼一声，“跟我上来。”
戚锦年愣在那里，顾天擎走了两步，见戚锦年没有跟上来，所以又回头看她：“还不走？”
戚锦年默然，跟上他的步子，看他刷卡按了18楼。
1801，相比沈欢的小户型，他这里，真可以说是景观豪宅，一百八十方的平层豪宅，精装修，二百七十度观景阳台，可是俯视整个B城最美的夜景，侧面又是一条江，波澜壮阔的景致，一览无余。
最关键的是，戚锦年发现这里的装修设计竟然和A城的房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连许多细节的处理，都如出一辙，她站在门口，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A城。
“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戚锦年不敢置信的问。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那你……”买这个房子干什么呢。
她觉得语言艰涩，不太好意思问，怕自作多情，结果顾天擎便接口：“问我为什么买？因为钱多。”
戚锦年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吧，你钱多你任性，她无话可说，关键是这个楼层，竟然还能看到对面沈欢家的阳台。
顾天擎丢了把钥匙给她：“现在开始你就住这里。”
戚锦年握着那金属质感十足的钥匙，讷讷抬头看他：“所以你早就在计划了是吗？”要不然干嘛买这边的房子呢。
他不语，转身朝厨房走去，戚锦年却觉得心里很难受，他其实过得比她更辛苦，那种想原谅她又无法原谅她的矛盾，也在日夜折磨他。
看他宽阔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月色洒了他满身落寞，戚锦年心口震动，如果不是因为他马上要结婚了，她差点克制不知内心澎湃的心潮。
隐忍了好一会儿，她才压住心中的酸涩，开口说道：“好，那我以后下班了就到这里来是吗，你要回来吃晚饭吗？我给你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没有回头，而是透过面前的落地窗，看着她。
戚锦年欲言又止，话语在唇齿间绕了一圈又一圈，才鼓起勇气说：“你不能强迫我……那个……”
“不能强迫你哪个？”顾天擎眉眼微挑。
戚锦年眉目流转，面色染了红晕：“你明知故问，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不会答应的。”
“你有说不的权利？”
“当然，我可以选择拒绝，你不原谅我就不原谅我，反正你都要结婚的人了，以后咱们就是真的桥归桥路归路，谁还认识谁啊。”说到最后，她别开了头，声音也小了下去。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顾天擎终于转过头来，眸底带着危险的气息。
戚锦年心口紧张，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退缩，所以：“你答应我就答应，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走了。”
顾天擎冷笑一声：“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戚锦年下意识后退一步，感觉自己像是被猎豹盯上的猎物，充满了危险。她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仿佛准备随时逃走。
顾天擎从鼻孔里哼气：“去洗澡。”
戚锦年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这么说你答应了？”
“你以为自己是国色天香？”淡淡的语气，是他一贯的嘲讽，戚锦年便知道他答应了，心口一松，面色也缓和下来，慢慢朝洗手间走去。
半小时后，他们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戚锦年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感受着身边熟悉的气息，没有争吵，没有怨怼，甚至还来不及想太多，倦意就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