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慧芬也用希冀的目光望着他,试图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她满意的答案。
结果,那张院长却是立刻站的老远,与袁慧芬划清界限,铿锵有力的回答:“这位女士所说不实,事实上她儿子早前身体状况就出了问题,昨天那样的意外完全不至于对他构成任何的伤害,袁女士,你还是别闹了,这样嫁祸于人可不好。”
画风直转急下,就连戚锦年看的,都是一愣一愣的,这气氛明显不对啊,这院长分明就是临时改的口供,不过也可能说出了实情,袁慧芬这分明是想栽赃嫁祸,赖她一辈子啊。
戚锦年真是吐血,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江家人,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吗。
袁慧芬一听张院长的话,一张老脸立刻涨的通红,但又十分不甘心,扭着院长就打:“什么叫嫁祸于人,你胡说什么,张世奎,你胡说什么!”情急之下,她还直叫院长的名讳。
张院长平日里也是高高在上的人啊,本来就是袁慧芬求着他办事,现在却反过来倒打一耙喧宾夺主,气的院长也反过来指责,加上旁边七大姑八大姨的帮倒忙,现场乱成一团。
顾天擎和戚锦年坐在沙发上,旁边人来来去去,院长都被打的抱头鼠窜,一场闹剧,在院长的是救命声和保安的强攻下,落下帷幕,由始至终,顾天擎和戚锦年都在冷眼旁观。
张院长等的眼镜被打飞了,白大褂被人扯了,头发乱七八糟的,脸上还有不少的伤痕,跟戚锦年的样子,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让人唏嘘。
保安把那群女人给控制了,张院长把眼镜带回去,喘了一口气,就算是撕破脸了,没好气的指着她们:“你们……以后还要不要来医院看病了。”
众人面面相觑,登时不吭声了。
张院长找了个手绢抹了抹脸上的虚汗,就卑躬屈膝站到顾天擎面前:“对不起啊,顾先生,戚小姐,让你们受惊了。这事儿是个误会,江盛北的事情跟戚小姐无关。”
戚锦年稍微放心,就说嘛,断子绝孙哪那么容易。
不过她也明白今天要不是刚好顾天擎在,凭她一张嘴,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袁慧芬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但是被保安压着,又在人家的地头上,不敢再擅动。
顾天擎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端的是尊贵从容:“张院长,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吗,下不为例,但是你没有记住我的话。”冰冷清傲的语气,感觉他说完了一句话,但又留了一半似得,那感觉,好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吐不快。
张院长惊恐的瞪大眼,顾天擎却宛若清风,携着戚锦年,翩然离去。
一直到上车,戚锦年才微微缓过神,她好像,与一场撕逼大战擦肩而过。
但总算值得庆幸。
意外的是,他居然去而复返。
“今天是周一啊,你不上班吗?”戚锦年转过头,好奇的看着身边身姿挺拔的男人,感觉他们的关系,似乎又亲厚了一些,她说话也显得随意。
“忘了东西。”
“什么东西?那你拿了吗?”刚才病房里一团混乱,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拿没拿。
只听顾天擎面不改色的说:“拿了。”
“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戚锦年觉得自己这阵子也是够倒霉的了,改天要去庙里拜拜才好。
本来想去上班的,现在也只能作罢。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从医院出来后,戚锦年就发现他开的路好像不太对,不是去学校也不是回去,没多久就见他将车开到了上次来过的珠宝店门口。
上次买黄金,戚锦年还记忆犹新,那金灿灿的大金子,她不要钱似得买了那么多,难不成今天顾天擎要来退回去?
那也是好的,本来就是买来充当门面的,问题是:“我们没有带金子过来啊,要怎么退。”
顾天擎冷眼斜睨她:“谁说我们来退金子了。”
“那我们来干什么。”
“下来。”他走在前面,戚锦年只能不明所以的跟进去。
金店永远都是这么珠光宝气的,晃得人眼花,柜台后面穿着黑色制服的导购员,化着精致妆容,笑容甜美。
这一次,顾天擎直接带着戚锦年到钻戒柜台。
戚锦年诧异极了,还来这里干什么,上次还没买够吗。
顾天擎却指着里面那一排排琳琅满目的昂贵玻璃说:“你自己挑一个。”
“为什么,我不需要啊。”再说金戒指上次都买了那么多个了,她哪里戴的过来。
“叫你选就选,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说选就选啊,你也不看看这标价,动不动六七位数的,万一被她弄丢了,真是十个她都不够赔的。
她举棋不定,恰好顾天擎有电话进来,他去一边接电话,留下戚锦年一个人站在柜台前,对着那闪闪发光的石头发呆。
要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