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拉着薄纱窗帘,阳光暖暖的穿透但又不会刺眼,身边床铺的温度已经冷却,他应该是走了有些时间了。
只是举目望去,床单上那几点暗暗的痕迹,仍旧十分扎眼,幸好床单也是深色,不至于太显眼。
她捡起地上的浴巾裹上后,去洗手间,发现洗手台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卫生棉,顿时惊愕的瞪大眼,顾天擎去买的?
似乎不可能。
那极有可能是让人送上来的。
但这样的事情竟然假手于人,只要一想,戚锦年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洗了脸,换好衣服,精神好许多,肚子也有了饥饿的感觉,她去厨房找吃的,发现满满的清香,锅里已经有一锅刚刚煮好的米粥,看来是顾天擎离开的时候给她煮上的,时间刚刚好。
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她又去房间把床单被单都换了下来,拿到阳台上,用手清洗。
洗了一半的时候,顾天擎回来了。
黑色的衬衣配上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紧身长裤衬得他身形颀长秀挺,轮廓越发清晰,精神,英俊,利落。
这还是戚锦年第一次看到顾天擎穿西装以为的衣服,意外的好看,但又意外的合适。
这种短款的皮夹克若是稍胖一些的人穿,都会显得又矮又挫,他却穿出了时尚大片的质感,戚锦年再一次拜倒在他的黑色长裤下。
想起昨夜洗手间的种种,更是脸红的不行,深色床单被搓洗的越加用力。
顾天擎走过来,看到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上洗床单,低垂着头,耳根子却红的能滴出血来,还有那被冷水冻得通红的手指,立刻弯下腰,夺下了那床单,抓着她的手站起来:“别洗了,直接扔了就行了。”
戚锦年听到他那财大气粗的口吻,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这床单本来就是新的吧,就这样就要扔了?那你以后是不是半个月斗得换一张床单啊。我已经洗好了,再放到洗衣机洗一下就可以了。”
她挣开他的钳制,重新蹲下身,直接将脸盆端到洗衣机旁边,带着水将床单丢进滚筒里,让它自己洗去。
然后甩了甩发麻的手,却发现顾天擎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手上,看着他一直紧锁的眉头,她有些讶然,这人……
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放心吧,我没事,我开始的时候加了热水的,只是后来冷了而已,不碍事的了。”
心思被看破,顾天擎立刻又恢复了高冷的模样:“谁管你用冷水还是热水。”
“……”明明就是担心她来月经还用冷水嘛,非得死鸭子嘴硬,说句关心她会死啊。
不过像他本来就是性子那么冷的人,要真的让他说出什么肉麻的暖心话来,她第一个会被吓死吧。
反正时间越久,戚锦年就越发现,他虽然毒舌了一点,但冰冷的表面下还是有点人情味的,不会真的放任她的生死不管,她也不生气,就笑眯眯的看着顾天擎带回来放在桌上的那些食材,笑的越发愉悦:“哦,原来你是上菜场买菜去了啊。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自己决定。”
“好吧。”低头看着桌上的菜,他都买来了,剩下的当然是她主场了,“那你就坐着等吃吧。”
昨天傍晚过来的时候还病恹恹有气无力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没想到不过一夜时间而已,就变得这么精力充沛神气活现的了,顾天擎感叹她惊人恢复力的时候,她已经钻入厨房,风风火火的忙活开了。
杀鱼,打蛋,切菜,做饭,炒菜,熬汤,有条不紊。
顾天擎在书房与白莫离视频通讯的时候,戚锦年在厨房笃笃笃笃笃的切菜。
白莫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白炽的灯光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一股病弱的苍白,好似随时会被风吹倒似得,却难掩他骨子里的清俊贵气,举手投足间都是清雅的风韵,他看着顾天擎打趣:“你知道现在白帝国所有的核心成员都知道他们的大BOSS娶了一个丑女的事实了,他们让我务必带一句话给你。”
顾天擎淡漠看着他,从白莫离那幸灾乐祸的嘴角他也能猜出来想必不是什么好话,所有提醒他:“那你还是别说的好。”
“别啊,好不容易联系到你,怎么样都得说,不能拂了兄弟一番盛情不是,”于是不顾顾天擎那凌厉的眼神,白莫离自顾自道,“他们让我告诉你,关上灯,其实都是一样的。”
哈哈。一说完,看到顾天擎沉下来的脸色,白莫离便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接着不忘补刀:“我们虽然一直知道你挺重口的,但没想到会重到如此地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说完了?那就说正事吧。”
玩笑开完了,就应该回归到正题上面,白莫离知道顾天擎的性格,于是恢复了正经的语气和口吻:“前两天,我们被截的那批货,刚刚收到消息,在科西嘉岛上出现了,你猜,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