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师团开始后撤了,但这种后撤并不是兵败如山倒的一面倒,在武士道的教育下,这个时期的日军士兵大都有一种疯狂的情绪或者说以整体都有一种以战死为荣的狂热情怀。
所以尽管日军虽然后撤,但依旧有一些小股日军和伤兵会自发的留下来对追击的联军发起最后的反扑。
在一个杂草丛生的荒坡下,一名日军大尉正趴在草丛里死死盯着前方正缓缓朝他们驶来的坦克。
很快,大尉便看到右前方有一个猫着腰的身影正全朝着逼迫的坦克冲去。
不过是呼吸间的功夫他已经跑到了距离的坦克不过数米外的一个弹坑,随后勐的跳了起来朝着眼前的坦克冲去,大尉清楚的看到他身后的炸药包导火索正冒着白烟。
“轰……”
就在那个人影即将接近坦克的瞬间从坦克地后方几串短促的火光迎面飞了出来火光斜斜的一闪,挡住了那个低着身体向前奔跑的人影。
这次影子打了个趔趄脑袋勐地向后一仰,胸口仿佛顶在那些闪亮的火光上随后就消失了,与地面融在一起了。
随即一阵剧烈的爆炸将倒在地上尸体炸成了碎块,趴在草丛里的大尉甚至看到那个勇敢士兵的一条大腿被炸到距离自己不过仅几米开外地地方。
“八嘎!”
正当大尉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一个像小虫似的人影从黑乎乎的弹坑里跳了出来。
随后向冲了几米然后躺在被炸弹炸成了焦土的地上,整个人弓起身子缩作一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在烟雾中蠢动着的庞然大物朝着其身上直扑过去。
“轰!”
随后是一阵沉闭的爆炸声那辆四号坦克勐的震动起来,随后一股浓黑喷泉似的从坦克上面升起。
在看到坦克被肉弹击毁后那名大尉和周围的几名日军士兵眼中露出狂热的神情,同时大喊了起来。
“班哉!”
在他们的呐喊声中又有几名一直藏在弹坑内的肉弹跳出了弹坑朝着最近的坦克冲去……
日军的疯狂举动很快就传到了临时联军指挥部。
“团座……一营长李长安报告,第一装甲营又有三辆四号坦克被日军的敢死队炸伤履带,有一辆坦克被炸毁。”
高洪明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你告诉李长安,不要管坦克的伤亡,他的任务就是掩护386旅把四十七师团给我打残,明白吗?”
“明白!”
这名莲台民团的参谋刚走,柳师长走到了一旁拿起了电话。
“我是柳**……给我接386旅……”
…………
“旅长……我是李云龙啊,您有什么指示?”
“李云龙……你他娘的是怎么指挥的?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装甲营就损失了六辆坦克……是六辆……”
耳边传来了陈旅长的吼声,吓得李云龙拿话筒的手都抖了一下,他赶紧道:“旅长,您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什么解释!”
陈旅长的吼声依旧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刚才柳师长给我打了电话,询问为什么担任掩护的两个装甲营损失这么大,老子居然无言以对。
莲台民团总共也就上百辆坦克,高团长全都分配给了我们,老子把一半的坦克分配给了你,也算对得起你李云龙了吧?
可你倒好……不到两个小时就给老子败了六辆坦克,要是按照你这么个打法,最多今天晚上,分配给你的装甲营就得全部报销,你特娘的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啊!”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怒吼,李云龙可以想象得到电话另一头陈旅长的怒火有多旺盛。
当然了,李云龙当然可以解释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那些被炸的六辆坦克其实只有一辆式被真正炸毁,其余五辆只是被炸毁了履带,修复后依然可以投入战斗。
但现在是打仗,战争从来只问结果不问理由,面对旅长的发飙他只能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
“旅长……我错了,我马上去去亲自监督,一定让那帮兔崽子走在坦克的前面,刚才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放你娘的屁!”
话筒里传来了陈旅长的怒吼。
“老子给你打这个电话是让瞪大眼睛盯着小鬼子,不是让你给坦克当肉盾的!
李云龙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这么做,不用上级发话,老子第一个就枪毙了你!你听明白了吗?”
“是!”李云龙一挺胸膛,“在保存自己的前提下,瞪大眼睛保护好咱们的坦克。”
话筒另一端传来了陈旅长的一声轻哼声:“明白就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面对47师团的困兽犹斗,386旅并没有被吓倒,反而加大了攻势。
为了尽快将47师团解决掉,高洪明甚至给黄怀民下达了命令,给386旅增派两个P47战机中队。
当这场大战进行到下午时,47师团再也支撑不住了,从小规模的后撤演变成了大规模全面溃败,就连师团部也被迫转移。
在一道荒凉的山坡上,两百多名日军士兵正弯着腰朝着西方前进,在这些日军里就混杂着47师团长大迫通贞中将。
迈着沉重的步伐前进的大迫通贞在心中祈祷着,希望47师团能够有尽可能多的人后撤到五十里外的阳城,在那里重新组织防线。
此时后方传来的密集的爆炸声和机枪射击时出的单调的哒哒声多少让大迫通贞心安一些,这些枪炮声至少证明47师团还有人在战斗。
猫着腰的大迫通贞和正埋头行军的日军士兵并没有注意到一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的Fi-156“白鹤”轻型侦察机从他们的头顶掠过,它的机翼还侧倾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后便飞走了。
两分钟之后,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
大迫通贞抬头一看,发现天空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