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你们这群家伙都给老子老实待在原地别出幺蛾子,否则老子饶不了你们!”
这封电报虽然不是这么说的,但就是这么个意思,换做谁都受不了啊。
“八嘎呀路,这些该死的支那人,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死,然后把他们的人头挂在树上!”
“支那人不是说要撤退吗,那就让我们将他们撤退道路变成一场死亡行军,要让这条路变成通往地狱之路!”
这些心高气傲的军官们哪受得了这个,这场华日之间的全面大规模战争已经进入了第四个年头,此时的日军已占领了东北、华北、华中、华东、长三角和珠三角等广大富硕地区。几乎占据了泱泱华夏的半壁江山,就连当时属于英国殖民地的香港也被日军占领。
可以说,此时的华夏已经到了最艰难的时候,而日军的嚣张气焰也达到了顶峰,虽然伴随着高洪明的出现,这一年多来也给了日军相当沉重的打击,但总体来说华夏战场上依然是日军占优势,所以对于这份嚣张的电文日军也是格外受不了。
于是许多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几名师团长看到下面如此群情激愤,即便心里依然有什么想法也只能作罢。
得……既然你高洪明这么嚣张,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当然了,也不全是所有人都这么激动,譬如三十三师团的人。
当众人讨论如何全线追击的时候,三十三师团长甘粕重太郎:就直截了当的对另外三名师团长道:“各位……由于我们师团在近段时间的作战中损失太大,所以这次的追击行动我们三十三师团就不参与了,但我们依然会为各位祈祷,希望天照大神保佑各位旗开得胜。”
三十七师团长安达二十三面色阴沉的看了过去:“甘粕君,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我已经决定了。”面对安达二十三压迫的眼光,甘粕重太郎毫不畏惧的说道:“我们师团已经有两个步兵联队、一个辎重联队,以及三个联队长全部玉碎,剩下的一个步兵联队和其他部队加起来还不到五千人,再加上其他后勤人员,整个师团剩下的人还不到七千人。
为了不让三十三师团在我手中断绝,我是绝不会再让他们出去冒险的!”
听着甘粕重太郎坚定的神情和斩钉截铁般的话语,几位师团长也不知道该劝说,毕竟大家都是平级,甘粕重太郎真的铁了心不出兵追击,他们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
夕阳西下,夕阳余晖映照在秋阳县郊外的荒野和耕田上青色的麦子,泛着如黄金色的光辉,上天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闯入这里的侵略者,这里是华夏,这里的土地是顽强的、作物是顽强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是顽强的。
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如今已是深夜,按理说已经是睡眠时间,但剧烈的枪炮声却在无时无刻的告诉着人们,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震人心肺难以分辨的炮声再一次震彻着天地,数十枚炮弹夹带着或尖锐或低沉的呼啸声,划破原本夜空的寂静,由远而近,冰雹般蜂拥撞向地面,接着便是起伏不绝的爆炸声,一团团菇状膨胀、有时冲升到数十米空中橘红色的烟云,硝烟弥漫的烟云汇聚成一整片和一起,完全覆盖了整个包括公路在内的数平方公里的土地。
在一个散兵坑里躺着的三十一师团的一名军曹,一边抱着一支满是尘土的三八式步枪,一边大口的抽着香烟,突然吸憋了口,低下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块被炮弹炸飞的烂泥糊上烟头,将香烟给弄灭了。
他只能手指一弹将烟屁股弹到了远处,嘴里还大声的咒骂着,借着星光可以看到这名军曹的肩膀上包裹着的白布还在向外渗着血水,但很显然这名军曹已经麻木了,星光下军曹的脸上尽管满是愤怒,但更多的却显得有些麻木。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偶尔军曹会朝身边半窝靠在烂泥里看过去,看着身边一名脸上满是恐惧卷缩在散兵坑里的一名列兵,随后又是叹了口气,然后接着掏出一根香烟用火柴点上,接着叭叭的吸着。
这是一场艰难的追击战,注定是艰难的。
高洪明确实是说到做到,撤兵通电刚一发出第二天一早部队就开始陆续撤离,看到华夏军队居然胆敢泛起有利地形朝着山西境内撤退,几名师团长一看,那还用什么客气的,大喜之下的他们立即指挥着大军掩杀了过去。
原本以为这是一场畅快淋漓的追击战,但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们一记耳光。
三十一、三十六、三十七三个师团数万大军刚行动,便迎来了一群黑压压的轰炸机,无数高爆弹、燃烧弹将同样跃出掩体的日军炸得七零八落。
而反观日军,尽管远在北平的岗村宁次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调集了五十多架包括一式和零式战机前来助阵,但在早就在高空虎视眈眈的三个中队的P47战机的伏击下,这五十多架日机最终只飞回了十多架。
没了空中掩护后,三位师团长发现自己这些人便发现厄运开始降临。
两个中队的B-25中型轰炸机和一个中队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瞬间就用燃烧弹和高爆弹吞噬了追在最前面的三十六十团的骑兵联队,最终这支骑兵联队孤零零的逃出了不到两百人。
这场轰炸一直持续到了天黑,但厄运并没有结束,原本边打边撤的华夏军队突然来了个回马枪,两个团的八路军突然出现在了侧翼,他们在莲台民团炮兵的支援下朝位于右翼的三十一师团58步兵联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甚至主动发起了大规模的白刃战。
三十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