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又来报案了?
这李秀才昨天才把妻子领回去,今天又来报什么案?
难道是他的妻子李张氏昨晚回到家中,又一时想不开自尽了不成?
要是这样子那可真是可惜了,虽然只看了一眼,可是她白净的身子,娇小美丽的容颜给曹休带来了很深的印象。才二十来岁的年纪,后世就是刚刚踏入社会的稚嫩少女,就算这时代也是风华正茂的年少少妇啊。
没想到遇到这种事,竟然香消玉殒了。
曹休急步跟着那白役来到县衙,却见县衙正堂内知县大人并不在,只有年轻秀才李佑和刑房经承王中昆王刑书在。曹休悬着的心便放下了,看来应该不是李张氏寻死自尽了。
要知道在大乾朝,无故死人可是大事。朝廷明文规定,地方发生命案,乡约、里正要负责保护现场,并立即禀报官长。接到报告之后,父母官要立刻带领仵作、衙役,传齐尸亲、邻里等人前往案发地勘察现场、检验尸体。
验尸工作由仵作具体负责,根据《洗冤录》的标准进行验尸,详细填报尸格,以为破案和司法审判的依据,在侦破案件和审判过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填好的尸格一般一式三份,除禀呈上宪的一份外,其余的分由尸亲与本衙收存,以为后用。
所以要真是李张氏自尽,哪怕知道她是自尽,知县大人也必须立刻赶往李佑李秀才家中查看。
而现在李秀才虽然衣衫破烂,鼻青脸肿,正在喋喋不休的述说着什么,而王刑书虽然一脸不耐烦,但还是忍下心来听他絮叨,而知县大人根本没有露面。
可以判定只是一件无关人命的小案子罢了。
看到曹休到来,王刑书面露解脱之色,对着喋喋不休的李佑说道:“李秀才,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虽然这事有辱斯文,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案子。我会记录在册,然后安排衙役去侦办的。”
“这位就是原刑房帮役,刑房有名的年轻俊才,也是昨天将贵夫人解救出来的重要功臣。你不要看他年轻,前天才派去支援快班,昨日就破获了你家的案子,现在我就安排他去办理你的案子。”
说着对着曹休说道:“这位李秀才想来你也认识,可是县学增广生,将来要中举的贵人。现在他的案子就安排给你了,你需用心侦办,小心你的屁股!”
说罢也不理还要说话的李佑,和目瞪口呆的曹休,就转身离去。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王中昆仗着自己是刑房经承,小案可以代理知县处理,就强行将案子塞给曹休,也不说案情情况就转身离开了。
无奈,曹休只得拱手行礼对着李佑问道:“秀才公,可否把你的案情再说一遍啊。”
李佑见状,就抓住曹休的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不知道他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还是祥林嫂附身,案情翻来覆去,喋喋不休的说了两三遍。
案情大抵是这样子的:
昨天晚上,李佑将妻子接回家中,想着妻子这段时间被人监困,一定受了很多的苦。李佑想着就心疼不已,心中也跟着烦闷不已,便出门想去给妻子买些好吃的慰问一下妻子。
出门之后,由于心中烦闷,走路时也没有多想,不知觉间竟然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房屋简陋,街道巷子也很狭小,颇有一番衰败之色。
李佑也忘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只是胡乱的走着,想着散步也能抒发一下心中烦闷。
谁知走着却突然被一根晾衣棍砸到了脑袋,抬头看去却是一个临街的小楼上一个窗口的晾衣杆掉了下来。
这时一个年轻美貌的妇人,衣衫半解的倚在窗户处,并面露羞愧的看着李佑。
那夫人口中不停的说着道歉之词,直说自己要收衣服,一不小心将晾衣杆掉了下去,砸到了公子万分歉意。
李佑见佳人美貌,且连连道歉,便说无妨,可那夫人还是道歉,让李佑且在下面等着,她下来看下是否将李佑的身体砸伤。
等那夫人急匆匆赶下来后,李佑见她下来的急,衣衫都没有穿好,露出大半香肩。便羞红着脸说自己不妨事,晾衣杆很轻,没有咂疼自己。
那夫人还是不依,便贴近李佑细细查看,只是查看时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李佑身上,只将李佑刺激的面红耳赤。
待妇人检查完没有发现伤口,李佑也坚持说自己没受伤,那夫人只得告辞要走。谁知道刚走两步,李佑正依依不舍的看着时,妇人呼叫脚疼,说是刚刚急着下楼,扭到了脚。
然后面目含春的请李佑帮扶,扶自己上楼。李佑一心读书,哪见过这场面,顿时忍不住扶着那妇人上了楼。
到了楼上,妇人直呼脚疼,让李佑帮忙检查一下。李佑查了脚腕,很是白嫩,却无扭伤之状,妇人又让检查小腿,接着检查大腿。在李佑正欲按着妇人指示,褪下她的裘裤检查她的大腿根部有没有扭伤时,一群大汉冲了进来!
这群大汉进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