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韫拍着大腿说道:“曹小弟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们之前竟然没有想到。”
吕勇华则搂着曹休的肩膀说道:“曹小弟真是天生吃快班这碗饭的,干脆找班头协商一下,直接转到快班来好了。”
曹休连连摆手说自己是侥幸,胡乱猜的,论起侦办案件来,自己还得多向三人学习。
转到快班是不可能,从刑房转到快班容易,从快班转到刑房可就难了。快班撑死也就是个班头,还是个役,刑房一但成为正式的书吏,就是个吏了。
虽然对于帮役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没法转正成为正式的衙役或者书吏。
何春生却摸着下巴说道:“这野尼姑庵的确有可能是他们的藏身之所。只不过这只是推断而已,不一定是准确的!”
郑韫拍了拍何春生的肩膀说道:“老何,就算不准确,也有大概五六分的可能性,总比咱们在县城吓唬转悠的强。再说了,就算没有,这野尼姑庵也多半是其他藏污纳垢的场所,说不定还有其他功劳呐。”
“对了,这尼姑庵有没有什么名头?”
郑韫转过头来问曹休。
曹休偷偷观察着三人的表情,语气平静的说道:“因为这尼姑庵坐落在一座无名小山上,所以乡人叫做山姑庵。”
“山姑庵?”
郑韫思索着问道,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吕勇华一拍大腿,随即说道:“这都是乡人乱叫的名头,没听说过实属正常。走走,咱们快去会会这野尼姑庵的小尼姑去。”
闻言,三人咧嘴笑了。
县城内外也有几座小尼姑庵,做着特殊营生,三人也多次去尝试过。有些小的寺庙也会招着女信徒,扮做尼姑,做着特殊营生,还取了个名头,叫做肉身菩萨。
端是受人欢喜,一边享受,一边洗涤自己的罪过!
见三人没有诧异之色,曹休放下心来,看来三人不知道这尼姑庵是什么大官人等人的势力范围,或者根本不知道什么大官人等人的势力。
也或者,根本就没有大官人等人这样子的势力,只是尼姑骗自己随口编出来的!
三人决定了要去,就开始部署行动。
三人身为县衙快班衙役和帮役,各有白役若干跟着。但是这些白役有的只是跟着自己混着好处,没什么忠心可言,这两天因为对案子没什么头绪,有的白役都不来听自己吩咐了。
所以去尼姑庵时不可能把白役都带着,得各自寻几个忠心一些的白役跟随才行。
郑韫是正役衙役,家中也是世代的县衙快班衙役,所以下面的也有世代跟随的白役的。所以郑韫挑了三个忠心的白役,而何春生吕勇华各挑了一个,加上郑韫曹休四人,一共九个人。
对付一个小小的尼姑庵,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郑韫又想了想,便让人找了两个驴子,又带了一个稳婆。县衙的稳婆虽然隶属于刑房,可是不在刑房内,而是在县衙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里居住。
对付一个小小的野外的尼姑庵,加上三人本来就有知县下达的侦办案件的命令,自然不需要再去开差票了。
差票是为了某个事情,由刑房开具,知县大人盖印的差事票证,衙役凭票才可执行任务,或拘传,或催科,无票不行。
一票到手,衙役即如狼似虎,敲诈勒索。
要是是去村镇上侦办案件,必须要有差票才行,不然村镇上的保长甲长可以拒绝配合。
当然,有的保长甲长不敢查验衙役的差票,或者就是勾结衙役,欺负百姓不懂差票制度,与衙役一同欺压百姓交钱。
一行十人加上两个驴子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山姑庵的山脚下。
分派任务时,曹休便要了看守后路的任务,和一个郑韫下属的白役,一同看守尼姑庵后山的小路,防止有人逃脱。
何春生守着正门,郑韫带人负责前院,吕勇华带人负责后院。
虽然曹休已经换了一身白色长袍,刑房帮役的服侍,但是也怕和尼姑打了照面,被尼姑认了出来。要是大堂上尼姑喊出自己也曾摸了李张氏两把,知县大人多半脸上挂不住。
曹休的功劳没了不说,还得被杖责。
曹休先行和白役上了上去,悄悄的领过尼姑庵往后山走去,然后在里尼姑庵不远的地方守着。
郑韫则带人在曹休两人不远处跟着,等曹休两人到达地方,就一脚踹开尼姑庵关着的门。
大喝道。
“里面的尼姑听着,你们的案子发了。”
说罢就带人闯了进入,在尼姑的诧异中开始到处翻找。
只见吕勇华带人直接冲入后院,开始依次推门检查。后院也只有三处杂房,吕勇华第一个就推开了关着李张氏的房子。
直觉一阵白花花的晃眼睛,定神看了才发现是一个妇人被绑在逍遥椅上,甚是白嫩。
吕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