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在场大战的所有人都是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周穹一面对峙着血暴尸,一面观察着场中的情况。
明明此时两殿已经占据了优势,但庆渊突然展现出来的手段,已经将这种优势给磨平了,只是……他为何对重伤的庆王出手?
正与姜沅大战的胥邬刑见状也是微微一惊,“这小子难道是疯了吗?”
一直在人群中划水,没什么存在感的周衍眯起双眸,选择了静观其变。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还在滴血的剑刃,庆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他艰难的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庆渊那张略显冷漠的脸庞,他咬着牙开口:“逆……逆子!你,你竟敢弑父?你不想活了吗?”
庆渊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中的长剑,淡漠的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应当了无牵挂,你死了,我就没有弱点了……”
“逆子,你想要弑父,也不怕遭了报应?!”庆王怒吼一声,体内的源气汹涌而起,一股强悍的气息席卷开来!
就在这时,那把贯穿了庆王胸膛的长剑忽然绽放出缕缕血光,这些血光无孔不入,竟是钻入了庆王的体内。
下一刻,庆王周身澎湃的源气停滞了一瞬,紧接着凭空消散而去。
庆王神色微变,连忙催动体内源气,却毫无反应。
“逆子!你做了什么?”庆王又惊又怒,他怒视着庆渊,愤怒的开口问道。
“父王有所不知,此剑乃是上师所赐于我的,专门为你所准备。”庆渊嘴角轻挑,皮笑肉不笑的道:“被此剑所伤,体内源气是会被压制的,你越是挣扎,能够动用的源气就越是少的可怜。”
“逆子!”闻言,庆王怒吼一声,“你当真要弑父不成?”
“父王言重了。”
庆渊轻轻的一笑,“我只是想走的更远一些罢了。”
“毕竟,父王为人自负,傲慢,目光短浅,我早就知道,在你的领导下,庆王朝不会存在太久。”庆渊目光直视庆王,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就这么从他嘴里说了出来:“被胥邬刑玩弄于股掌之中,三言两句便将你犹如炮灰一般驱使,你如何做得一国之君?又如何为我铺设更长远的大道?”
“我想走得更远的前提,便是你不能活着。”庆渊走近了两步,与庆王血红的双瞳对视,他沉默了一瞬,轻声道:“因为……父王你实在是太蠢了,容易招来祸患。”
“我的目标是天地境之上,是去更大的世界看一看,而不是屈居于这小小的南方大陆,父王你目光短浅,毫无抱负之心,所以……”庆渊咧嘴一笑,手掌轻拍,那牵制着周穹的血暴尸破空而至,空洞嗜血的双眸似是在打量庆王。
面对着足以与天罡阶强者一战的血暴尸,庆王惨然一笑:“畜生,你胆敢弑父,有违人伦,会遭报应的……”
“报应吗?”庆渊抬起头,看着黑蒙蒙的天空,轻声自语道:“那便不是你这蠢货该操心的了。”
“动手吧,留下他的头颅骨。”庆渊转过身去,轻轻挥了挥手。
“呃……”血暴尸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声,它歪着脑袋逼近庆王,那股浓郁至极的血腥味呛得庆王几度作呕。
最终,它那血红的,没有皮肤的手爪放在了庆王的肩膀上。
阵阵血雾从血暴尸体内涌出,将它与庆王包裹在内。
“喀嚓、喀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从血雾之中传递了出来。
隐约之间,似乎还有一阵阵惨叫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尤其是那股咀嚼声,更是让他们遍体生寒。
周衍脸色逐渐凝重,他看着庆渊毫无波动的表情,心中暗道这人是个狠角色。
过了不知多久,血雾逐渐散去,庆王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具诡异且恐怖的血暴尸。
血暴尸的手中,赫然提着庆渊的脑袋。
那颗脑袋表情狰狞,痛苦,痛苦……
看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在众人眼中,这血暴尸已经成了犹如恶魔一般的恐怖存在。
“戏曲已完,各位,该离开了。”庆渊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来,看着场中停下来的所有人,漠然的开口。
众人面面相觑,那这架是不打了吗?
一个玩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哎,别急着走嘛。”
众人循声望去,随即往两边退去,将一直划水的周衍给露了出来。
周衍似笑非笑,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
庆渊眉头一挑,“周衍?你想表达些什么?”
周衍随意的踢开脚边一具尸体,似是未曾看见那具恐怖的血暴尸,来到了距离庆渊一丈远的地方,笑道:“我大周殿为此战谋划了数日时间,不能就这么让你搅了吧?”
“哦?”庆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