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五这是怎么了?”
圣上文鸿德向太医张福乐问道:“回圣上,这药材和小皇子平时进补的不同,不是新药,而是掺杂了储存的往年陈药。一般人吃了都会无事,但小皇子是常年吃食补药,身体对药物特别敏感,小皇子身子一时适合不过来,才会头晕昏倒。”
“药是哪里来的?”
“回圣上,臣妾己经问过了,都是在太医院抓来的。”
祺妃紧着上前接了一句。
“岂有此理!”
圣上文鸿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来人,去给我撤查药材的来历,查完速报。”
“是,遵命。”
御前侍卫领命下去查探。
第二日,御前侍卫来报,太医院药材都是平安候安排采购,所有药材都是乾国最大药材产地凉城的第一大药商乾家提供。经撤查,平安候并不知情。
平安候是肖贵妃的母家,手里掌管着乾国四分之一的兵权,量谁也不敢随意开罪,自然知不知情,都是不知情的。圣上也愿继续装下这个糊涂。
凉城风风火火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一个骑着高头大马,到城门亮出御制金牌,哪个敢拦,哪个敢挡!见牌如见圣上亲临,守门军官立即跪地放行。
一队人马直奔药商会会长乾正青的家。
为首人下马,破门而入,立在院内高声大喊:“乾家接旨!”
乾
正青一听院内纷乱,有人大喊接旨,连滚带爬的跑出屋门,全府老小跪下一地,接旨。
“乾正青听旨,乾家进送皇宫药材,以坏充好,坏人性命,欺君罔上,罪不可赦,现下旨发配乾家上下边疆劳疫,不得返回。钦此!”
为首官宣完旨即要压人上路。
乾正青一听,连喊“冤枉。”全家老小瘫坐在地上,顿时哭声四起。皆不知从何惹起了这等大祸。
“冤枉啊,冤枉,请大人回去禀告圣上明查啊,小人进送药材全都是上等货,绝无以坏充好,圣上明查啊。”
乾正青跪着抱住宣旨官的大腿哭求道。
宣旨官一抬腿把乾正青踹出去半米。
“去你的吧!说这些有什么用,快快收拾上路。”
乾家上下老小,哭哭泣泣的被官兵押上了路。
乾宅其他下人,伙计也都全部遣散,有些主仆情深的,也随着主子去了边疆。
而乾家所有土地,药农,药材全部充公。
一时间,成了凉城最大的话题。
罗中天在家,高兴的向一大笑。
“哈哈哈,乾坤看见了吗?你乾家也有今天,我让你杀我儿,要灭我家,你乾家的一切马上就是我罗中天的了。”
“老爷,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尖嘴猴腮的男人在旁边附和着。
“孙前,这次你办事很利落。打探的信息也很
准确,那批霉坏的药材处理的也相当好。给你,这是你应该得的。”
罗中天说着,递给那个叫孙前的一个锦袋。
孙前打开一看,锦袋里穿着厚厚的一搭银票。
“谢老爷奖赏。”
孙前跪地道谢。
乾家充公的种药土地,官府贴榜投标出售时,罗中天早己打点好官府中各种关系,己经内定的大部分给了罗中天。韩老太爷也不是省油的灯,有这种便宜哪能不占,但奈何下手比罗中天晚,只争得了小部分的土地。
这时,罗中天摇身一变,超越韩奎成了凉城的最大药材拥有者,在凉城药商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用了不多时日,自然成为了凉城药商会的会长。
韩奎终到这一天,你要向我代头。
韩老太爷自从上次中毒后,身体是越来越不好。这次乾家的事,知道的较晚,竟然让罗中天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不顺,这几日就更不喜得活动了。
韩盛从父亲韩集被收监开始,跟着奶奶过日子,没了父亲做靠山,也没有母亲日日给那么多银钱供给,奶奶生怕他再惹什么乱子,日日苦口婆心的嘱咐。韩盛渐渐的竟然收敛了好多,再没嚣张拨扈过。虽说不聪明,但也每天安安稳稳的努力学习。每次遇见绣荷也都很不好意思的低头匆匆躲过。
穷人家
的孩子早当家,绣荷早早就自己独立生活,养活自己,对生活的艰辛清楚的很。现在在韩府做绣姑也还可以,但自己一个女儿家早晚是要嫁人的,自己被韩盛调戏那天起,她的名声早让那些大嘴巴在外面传坏了,就算有一天出了韩府,也是不会有人再愿娶她的。就算府内老爷有一天大发善心,给她婚配,也不定是哪个下人奴材。
韩盛自从改好后,见她也都是匆匆躲过,绣荷能看出,韩盛心里对她是不好意思的。绣荷感觉韩盛本质并不是很坏,只是有那种爹娘的引导,娇惯,才变成了这样。现在,他也没有什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