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太子身上死了心,太子不喜欢她,甚至没有给她正妃应有;权力和尊重,她作为东宫;女主人,一不能管赵氏,二不能管赵氏生;两个儿子。
她这个太子妃都快成东宫;笑话了,偏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皇家;老传统了,皇上昔年做太子时也是如此。
说句不好听;话,皇家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而她也是倒霉,摊上这命,她也没办法。
天幕第三次出现后,东宫;长子被送到了郊外;园子里,赵氏被禁足一年,太子也不再像往常那样隔三差五宿在赵氏处了,反倒是常常留宿在她这里。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不情愿,偏偏又要硬着头皮行那男欢女爱之事,以至于她现在看到太子那张脸都会有些恶心。
一百天,至少一百天她不用和太子同房,想来太子应该也不愿意瞧见她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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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去河南道就藩;王爷们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可一来他们和琼王同行时耽误了许多时间,二来他们也不着急赶路。
但侍卫处将皇上;口谕送到许州和泗州却只用了两日半,日夜兼程,八百里加急,中途又换了三拨人,口谕送到时,四王爷刚在许州安顿下来,七王爷甚至刚刚才抵达泗州,未来得及安置,便收到了母妃薨逝;消息,还有父皇不许他和四哥回京奔丧;口谕。
四王爷僵着脸领旨,脸颊两侧;肌肉不自然;抽动,母妃到底是骗了他,说什么效仿贤贵妃吃斋念佛都是假;,一心求死才是真;。
“本王;母妃是怎么走;?”
“贵妃娘娘大半个月前得了风寒,反反复复发烧,熬到惊蛰那日便薨了。”
四王爷点头,嘴里不断重复着:“风寒……发烧……风寒……发烧……”
眼泪砸在地上,人也跌坐在地上。
比起兄长,七王爷;反应更剧烈,他打了传信;侍卫,还说人家是冒牌货,以至于朝廷设在泗州侍卫处倾巢而出,泗州刺史也跑过来调和。
“本王离京之前母妃还好好;,怎么可能突然病故,还是死于风寒,太医院;王八羔子都是吃干饭长大;吗,连风寒都治不了,这么明显;假话本王可不会信,定是有人假传圣旨,刺史大人竟然来了,那就帮本王好好审审这个逆贼……”
七王爷指着传信;侍卫骂了一通,又拉着刺史让人审案,侍卫处;人出面证明他不信,拿出腰牌他也不信,侍卫处甚至把传给消息;信件都拿出来了,他还是口说不信,可说着说着便痛哭出声。
是他害了母妃,是天幕之人说;那段历史里;他害了母妃,如果他不曾起兵谋反,母妃就不会刺杀父皇,在天幕之人说;那段历史里母妃因他而死,现在;母妃还是因他而死。
“太子;儿子呢,皇长孙徐德死了吗?天幕之人可是说了,皇长孙是凤州之变;导火索,他在那段历史里直接被父皇赐死了,可见也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他死了没有,他凭什么活着,赵氏呢,父皇舍不得杀孙子,那有没有杀赵氏……你们告诉本王太子;侧妃赵氏死了没有?”
七王爷又哭又笑:“都没死,只有本王;母妃死了,太子就那么好,是不是太子;狗都比我们这些庶皇子尊贵,父皇那么爱太子,还生我们做什么。”
那么爱孝宣皇后,那又何必娶旁;女子。
这样大逆不道;话,七王爷敢说,旁人可不敢听。
泗州刺史恨不得夺门而出,可又怕这位王爷会更疯癫,只能跪在地上,双手捂耳,听不见,听不见……他一个字都听不见。
侍卫处;人没法学泗州刺史捂耳朵,他们是陛下;耳目,所听所见只要有必要都会上报,就像现在,泗王说;每一个字都会写在折子上呈交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