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事情闹出了风声,外头也有人在说,任洵早派了人过来要请闻衍过去。
明上是喝酒,八成来打听戏文。
闻衍不想去,可一想到昨日按住他的那双手,他那妻背对他的后脑勺,唇一抿,脚抬向楚歌声乐馆。
赌场里人声鼎沸,赌徒们买定离手。
闻衍走时,目光散漫不经意往里瞥过眼,一愣。
被风吹动而微敞开的珠帘,在居中最大的牌九桌上,人群里有个站得极高的少年,他手里捏着骨牌,面前堆满了赢来的筹码,吆喝着叫荷官开骨牌亮桩码。
让闻衍愣神的不是少年稚嫩脸上的俊美出挑之色。
而是他这份出挑竟然让闻衍觉得,与他的家中的妻有几分相似?
再想看时,珠帘合上了,只听到人声。
闻衍轻嘲,像?
晃眼而已,真是查帐查到昏头见鬼了。
楚歌声乐馆任洵与肖霖泽酒过三巡,埋怨他来晚,嚷着闻衍罚酒三杯。
闻衍心绪不佳,索性喝了。
“嚯,今日难得一见我们的闻家大公子如此爽快,难得!难得!”任洵打趣道,肖霖泽摇着扇子跟笑不语。
三杯辣酒下肚,闻衍慵懒抬了眼皮,一如既往不给面子,“闭嘴。”
任洵哈哈一笑,“俗话说一醉解千愁,瞧你不快得很,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听就知道是打戏话,闻衍长指转着空掉的白玉酒杯,“好奇?”
嗤笑道,“你自己可以娶一个。”
肖霖泽跟说,“津与此言不差,洵兄来淮南许久,也该考量考量自己的终身大事。”
任洵往后一倒,举着酒杯。
“我倒是想啊,可惜家中甚远,津与娶了,霖泽亦有媒妁之言,你们一个个的都有家里人安排,我是没有这样的好福分咯。”
话是笑语,眼底却有人看不见,化不开的情愁。
“罢罢罢。”哀叹过后,任洵推开怀中美妾,凑到闻衍身边。
“对了,与你说件美事。”
闻衍漫不经心掠一眼。
“昨儿我听馆主讲,你那旧相好,嘶...叫什么姜泠绾的,她妹妹回淮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