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还没有彻底感受到撞上来的馨香柔软,他的妻子以极快的速度骨碌碌爬了起来,翻到了里侧。
“夫、夫君,我..妾身不是有意的。”
难得见她慌乱的样子,旁边的绒发粘连到凝脂白皙的脸上,蔓延到细颈边,乌发细眉,粉唇蜜色,柔情小意到叫人看得挪不开眼睛。
“......”
江映儿心想,下次还是不要把烛火全都给灭了,好歹留盏小琉璃灯,也不至于摔到闻衍的身上去。
“你过来。”男人朝她弯了弯指。
低声里听着莫名晦暗,几分危险。
江映儿睫毛一抖,不想过去,但还是听话挪近了些,没沾到闻衍的边,她在属于里侧的边界停下。
“不知夫君有什么吩咐?”
闻衍很不满意她的答话,还有空出来的距离,他的妻,眉眼低垂完全不看他的脸色。
伸手拽了她的腕子,江映儿半跪的姿势没什么防备,扛不住男人大力,又扑了过去。
这次起不了身了,因为男人的大掌牢牢锢着她的细腰,想脱身,得他先松手。
“....?”
江映儿抬起迷惑不解的目光。
毕竟是睡过了,江映儿再迟钝,也从男人异常的举动中品出点不同的味道。
每次上来,她都足够小心,确保不会碰到闻衍,适才若非他抬腿,她不至于摔到他身上去。
闻老太太不派人来听房,江映儿默认闻衍并不想跟她办事,他回回就是被逼的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架势。
今天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夫君...”
女人掀了水眸,又很快把纤长卷翘的睫毛垂下,水眸中显而易见的慌张也看不见了,紧抿着唇,脸巴掌大。
卢氏还在病中,闻衍的兴致让江映儿微烦,她身上的葵水还没有走干净。
男人修长的指腹在她隔着丝滑的亵衣在她的腰窝处打着转转,微痒。
江映儿忍鼓着腮帮子。
“你熏香了。”
江映儿一愣,摇头,“妾身没有熏。”她从来不用香。
没熏,便是体香了?难怪辨不出来是什么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倒也不浓郁,只香得起兴。
“......”江映儿不说话。
闻衍盯看她半响,俯身要把她按下来贴近,他在做这套动作的时候,手指灵巧穿过亵衣的边角,碰到江映儿腰上的软肉,再往下去。
江映儿咬唇忙强按住他的手。
“夫君...”
女人按他手的力道跟那日推诿他的力道是一样的,闻衍动作一顿。
完全没有料想到,她又拒绝了。
然后闻衍听到了一般无二的话,“妾身身子乏累,夫君改日好不好?”
闻衍动作是停了,手没有收回来。
“你的膝盖不是好多了。”男人的声音淡而具有逼威之势。
那药的厉害,闻衍是知道的,今日见她面色红润,走姿流畅,上塌时弯腿也不见打抖,哄人呢,她也不装装样子。
“乏累?...”
这两个字在男人的嘴边慢慢吐出,有审问的意思。
的确是审问,不仅想到江氏是不是知道了祖母说的怀孩子和离的事情,故而拒绝了他的求.欢?
如果真是这样,心里被拒的不爽突然变成了见鬼的松快…
倘若不是,她又是个什么意思?平日里眼前的妻多是热情的,磨得他抽不起身。
葵水不好开口说,江映儿头越垂下些,“是乏累了...”低头也能见她容色艳丽的脸上表情冷淡。
毫无兴致的模样。
闻衍心口骤然堵塞,眸中的欲渐渐消散,没了兴致,松开手掌。
“妾身谢夫君体恤。”说罢,江映儿极快挪到里侧,裹进了被褥里。
“今日你出门了。”闻衍的话听着像是问,又不像,江映儿说没有。
她今天一直都在屋里,琢磨了好久,江映儿旁敲侧击打听了淮南的营生热业,心里生出想要在淮南开间香料铺子,她在汝阳时,就对磨香很有兴趣,差人拿了香料子,在屋内研香。
既没有,她不知道祖母许诺的那件事情,只是单纯的拒绝与他欢.好。
看着女人的后脑勺,闻衍的脸色蓦地沉下来。
半响,他也翻过了身。
有了和离的信,卢氏觉得日子都有盼头了,大早上就把闻衍叫过去用膳,不用别的,只盯着他房中的事情问。
面对卢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闻衍本就堵的心上,更添了几分,对面又是他母亲,忍着不能发作,烦闷不语登时没有食欲了,放下动了两嘴的筷子。
“母亲好生养病吧,家中事情多,儿子前两日要查的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