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吵闹一瞬间消失得彻彻底底。
他并没有替卢氏出头刚刚的事情,目光直接落到跪在地上的江映儿头上。
“卓荷的清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日在事后问江映儿,实际上闻衍也不欲纳小房,本想等江映儿说两句不愿的话,他讲软和话,把纳小房的事情在卢氏面前推了。
但她没有会意开口,大度说任听安排,私下阻止他纳小房的手段,这般心狠手辣。
江映儿顶着迫人的威胁,直起上半身,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
她的眼睛柔净,“妾身没有做过污害卓荷姑娘清白身子的事情。”
在场越发静到针落可闻,大抵谁都没有算想到温吞的江氏居然迎上辩说。
卓荷心惊肉跳,事情走向变了,江映儿没有逆来顺受,摊下这件事再求饶,她居然矢口否认了。
一定是觉得来的人多,怕被休,她怕了。
“事到如今,你自然不认了,除了你还能有谁?”咄咄逼人完,卓荷又卖起惨。
“奴婢自知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不配给大公子做小房,少夫人就算厌恶我,不想奴婢进容云阁,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奴婢听从便是。”
“为什么要害奴婢的清白,女子的清白是比命重要的...少夫人你好狠的心肠!我不活了,让我一头撞死吧。”
丹晓兜不住嘴,气呼呼道,“你自导自演,害我们家少夫人害得还不够吗?”
“明明是你自己不检点,早在外面有了男人,已经失去了清白,害怕纳房被人发现没有落红,故意设计嫁祸少夫人!”
丹晓的话如同巨石落水掀起轩然大波,卓荷脸色巨变,不可能,昨日她明明被锁在祠堂怎么会....
厅内窃窃私语,没有人信丹晓的措辞。
江映儿朝冬春示意,外头带进来几个家厅以及郎中,前头压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是那次与卓荷争执,她在外头的相好。
闻衍留意到卓荷一见到这个男人,眼中凄惨登时变了,心虚的慌乱无比。
她的躲闪,足以证明两人相熟。
“昨日妾身被罚跪祠堂,两个时辰到后欲返回容云阁,谁知道门从外被锁上,妾身被困一夜都在祠堂没有回去,怕惊扰了闻家祖辈夜里不敢喧哗,想着天亮了再想法子,谁知天亮门在外头又开了。”
冬春冬红站出来,两人异口同声,“上回因为奴婢们的疏漏,叫少夫人淋了一夜的雨,昨夜里不见少夫人回去,奴婢们过来清韵汀找少夫人,被卓荷姑娘告知,夫人身子不适,少夫人夜宿清韵汀内伺候。”
卓荷指着江映儿,“你、你说谎!”与此同时有巡视的家丁作证,昨儿个的确见冬春冬红打着灯笼来了清韵汀找江映儿,卓荷与二人说话。
把守祠堂的人眼见着证据都出来了,不敢作瞒,立刻倒戈,拖着腿跪过来不停磕头。
“公子公子,小的猪油蒙了心,是卓荷姑娘给了小的三两银子,让小的在外把祠堂门锁上,将少夫人留在里头,鸡打鸣再开门。”
“她..她还说,只要她抬了房,容云阁就是她说了算,小的怕日后不好过,不敢不听她的啊。”
江映儿接着道,“昨日误放笋粉的事情,说来夫君可能不信,妾身实是冤枉的。”
她一并说了,“尚在闺中时阿娘身子不好,妾身跟着汝阳万家楼的掌勺柴师傅学过些皮毛,若是夫君不信,尽可派人前往汝阳探听查证,妾身所言是否属实。”
“笋粉属发物,性属刺激,在鲁郎中医馆为婆母求药时,郎中特意嘱咐婆母所食之物万不能放发物,妾身时刻牢记在心,做早膳时并未放过笋粉。”
闻衍怔听着,恰时,外头挤进来许多后厨婆子们及掌勺。
众人皆道,“大公子明鉴,少夫人所言不假,少夫人为夫人做饭之时,我们后厨一干人等全在旁边不错眼的看着,并未见少夫人在早膳中放过一点夫人忌讳的食物。”
“我们都在闻家清韵汀后厨做了十几年了,采办食材,一一有计册过目,深知夫人的忌讳,一向不敢买笋粉,厨房也每日都有检查。”
卓荷心慌意乱,“夫..姨母..表哥,她们联合起来害我。”手指着江映儿,“必然是她用钱收买了后厨的人。”
“老祖宗给了她一大笔钱,她有钱的,她有很多,足够收买这些人作伪证,说假话了。”
昨儿个要替江映儿说话被按回去的婆子,今天叉腰站出来了。
“我们这些老婆子与少夫人不过一面之缘,少夫人从未给过我们什么贿赂金银,听说了前院发生大事,今日所说,都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江映儿一愣,她没有想到,在偌大的闻家,毫无人情味的清韵汀,居然会有人站出来替她作证。
方才千夫所指污蔑都不曾怕,被维护的感觉令她鼻头略微发酸。
掌勺当着面,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