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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半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抬给自己缓缓复又戴上银钗。
其做工远谈不上精致,但确实很漂亮。他看着镜中明艳动的女子,一时恍若梦。
片刻后。
“你花多少银两买的?”他抬眸问。
陆雩随口答:“不多, 就七八两。”
“下次别买, 浪费钱。”季半夏取下银钗, 指腹轻轻摩挲着上方的纹路。
“为何?”陆雩忙问:“你不喜欢?”
季半夏:“我平日要干活,用不上。”
陆雩:“那也可以戴呀。我喜欢看你穿戴这些,很漂亮。”
“是吗?”不为何,季半夏逐渐讨厌起他把自己成女子。
陆雩用力点下头,道:“是的。不过,你不扮也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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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李孝雨在旁边吹声口哨, 看着他们笑容暧.昧。
“吃饭罢。”季半夏到桌,给陆雩盛一碗补汤。
桌上有鸡鸭鱼肉,说是过年也不为过。主要是由于这一年来陆记早肆生意红火,陆家不缺钱, 他们平素吃食并不短缺。
陆雩吃着这桌丰盛的美食, 却感觉有些奇怪。
最近半年来每逢休沐日, 他就感觉季半夏做饭的艺味道和从不同。
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
陆雩摇摇头, 继续埋头吃饭。
饭毕, 李孝雨主动洗碗。
季半夏厨房洗几个林檎, 也就是苹果, 切片核, 用盘子端着送出来。
陆雩尝一片, 赞道:“好甜!你从哪里买来的?”
季半夏道:“镇上赶集时。”
其实不。镇上卖的林檎个头小又酸涩,远不及这等御贡的果子好食。
陆雩完全不道自己吃的是昂贵比金的进贡御果, 还一连吃好几个。
十二月,深秋萧瑟。
李孝雨洗完碗就扎马步在院子里拳。陆雩坐一会, 很快感到凉意,围紧衣裘预备回屋烧暖炉。
李孝雨叫住他,“陆哥,你今日不锻炼吗?”
他记得陆雩以往每日都会跳那奇奇怪怪的操。
陆雩缩缩脖子,摇头道:“不,冷,明日再说。”
“那我给你拿些碳柴烧炉子。”李孝雨后忙活起来。
他已习惯照顾陆雩,一直到烧倒洗脚水送至其厢房内才罢休。屋里烧起炭火,暖融融的。陆雩泡完脚躺在床榻上,出一声满足喟叹。
李孝雨起身把窗户开些,又回头看陆雩,忽的叹口气。
陆雩:“你叹气作甚?”
李孝雨惆怅道:“陆哥你身子如此弱。忽到若是我往后,照顾你怎么办。”
“你的真多。”陆雩摇摇头,又突坐直上身,盯着他看道:“你要哪儿?”
李孝雨道:“不是您说的吗?好男儿志在四方。待您此次考完科举,我便参军。”
陆雩倒预料到他自己会通透,略显诧异。
“你真要?参军可有你苦头吃。”
李孝雨一脸所谓:“我又不怕吃苦。”
陆雩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自一年他给李孝雨洗脑他可以成为大将军,李孝雨便每日天不亮起来扛鼎绕山跑奔,挥刀练枪,雷不动,坚持一年。
即便寒意砭骨的冬日,他亦能兜头洗冷水澡。
虽时今家中条件好,但李孝雨并有此磨灭钢铁般的意志。
在陆雩看来,他这样的材料,确实适合军队里闯一闯。
“《孙子兵法》你背完?”陆雩问。
李孝雨自信道:“倒背如流。不信你可考我。”
陆雩就顺势校考他一番。在确李孝雨已经完全把这本书的精华吸收后,他决将课程展到下一环节。
这种课程,说白就是教育。
陆雩是文科生,也不懂仗。他唯一懂的便是历史,试图以此来培养李孝雨大局观的视野。
至于将来李孝雨能到何地方,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陆雩给自己倒杯梨水,轻啜一口道:“今日我们接着讲,国运论,动战争的必要。”
李孝雨已经习惯每逢休沐日陆雩给自己讲课,乖乖地搬一个小板凳坐在他床边。
陆雩躺在床上,不不觉困意渐生。
但还有个学生在旁,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