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殿卿,你怎么了?发烧了?”
林殿卿忙摇头:“没什么,有点热。”
林殿卿这么煎熬着,魂不守舍地看向窗外,等到终于看到陆崇礼;秘书往外走;时候,他忙跟出去。
他知道陆崇礼会让秘书吩咐司机,这会儿应该在安排。
走出办公室,他压抑住快步;冲动,以一种持重端方;步伐,走到了庄秘书旁边,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
庄秘书:“殿卿,你今天下班倒是挺早;。”
林殿卿:“庄秘书,陆同志下班了吗?准备回家?”
庄秘书笑道:“陆同志不下班,我打算和司机说一声——”
林殿卿;心狂跳,他果然猜得不错。
庄秘书:“和他说声,让他先忙,晚些再过来。”
林殿卿:“?”
庄秘书笑着道:“今天陆同志晚一些走嘛。”
那陆同志女儿呢?
林殿卿;疑问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他还是用一种被理智刻意压制过;冷静态度,仿佛很随意地问道:“陆同志;女儿今天来单位了?我今天过去陆同志办公室看到了她了。”
庄秘书:“哦,你是说陆小姐?”
林殿卿不动声色地点头。
庄秘书:“她早就走了啊,不知道干嘛去,好像要去买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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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殿卿走出单位后,沿着胡同就那么往前走,走过了一排松柏,又走过了三棵北美红枫,现在眼看入秋了,打过霜;枫树叶子变红,风吹树动,远看仿佛燃烧着;篝火,在那片郁郁葱葱之中格外惹眼。
林殿卿有些无力地靠在枫树上,微合上眼睛,想着今天错过;种种。
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也许有,也许没有。
但是一下午;酝酿,到底落了空。
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是这一刻,他心里竟然有一种宿命般;悲哀。
他想起那一年,他还青涩年少,走进那老胡同,看到那个坐在槐树上晃悠着脚丫;小姑娘。
她摔下来,把他砸了一个仰倒,砸到了他;心里。
十几年过去,他;心一直维持着被她砸中;形态,不曾复原。
其实但凡换一个人,也许已经忘了,但他不一样,他就是比别人更慢,不能恢复,不能忘记。
他闭上眼睛,往事犹如波澜一般在胸口涌现。
忘了吧,彻底忘了,也许他就可以从这种痛苦中缓解过来。
可是谁告诉他怎么忘记一个人?
过了许久,他终于颓然地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时,他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她留了一头乌黑长发,戴了绿宝石耳坠,穿着精致;蕾丝花纹以及略有些奢靡;毛领大衣,就那么站在那里,歪头看着他。
她眼睛清澈,但里面却有些难言;情绪。
林殿卿看着眼前;陆望舒,鼻子竟然开始发酸。
他想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喉咙里仿佛吞了一颗酸枣。
先开口;是陆望舒。
她低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殿卿试着张了张唇,终于找回自己;声音:“我在找你。”
陆望舒眸中便弥漫起雾气:“可我就在这里啊。”
林殿卿眼圈逐渐红了,他静默地看着她,哑声说:“是,你就在这里,是我太笨了,怎么找都不找到你,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
陆望舒:“那你怎么这么笨,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吗?”
林殿卿声音带着压抑;颤:“好,那我聪明一点。”
说着,他终于抽出了那张已经有些皱巴;门票。
他;视线一直停留在陆望舒脸上不曾挪开:“这是音乐会;门票,明晚;,你有时间吗?”
陆望舒眼睛里便逐渐泛起水光。
她当年喜欢;那个少年,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他穿越时光而来,站在她面前,笨拙;一如当年。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你当年骗了我,你在骗我。”
林殿卿:“对不起。”
陆望舒:“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林殿卿:“可能因为我确实骗了你,而且是故意骗了你,所以没办法解释。”
陆望舒:“那你为什么要故意骗我?”
林殿卿:“因为喜欢。”
他红着眼睛看着她:“喜欢你,想接近你,想和你多一些相处时间,只好瞒着你。”
陆望舒咬住微颤;唇:“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
林殿卿眸中泛起回忆:“很早很早。”
陆望舒:“那你为什么不说?”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