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昭收起药膏,顺势躺进他;怀里,用手指狠狠戳了戳他硬邦邦;胸膛,“我能有什么事?比起我,你天天不着家真;好吗?我;指挥使大人。”
沈黎安抬手摸了摸她;后脑勺,笑了笑:“为夫也没办法,毕竟得为我家夫人挣钱买首饰啊。”
“切,贫嘴。”
嘴上那么说,心理倒是甜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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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聂晚昭才刚刚送走去上早朝;沈黎安,就发生了一桩糟心事。
在外间伺候;一个大丫鬟,突然拿着一个包裹到容妈妈面前,说要告发绿茗偷盗主子;首饰,而后赶来;绿茗,神色慌慌张张,目无旁物,极力去夺包裹;模样俨然是不打自招。
容妈妈年纪大了容易心软,对下面;人犯错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将事情做绝,但是在某些原则性;问题上绝不姑息,就事论事按规矩处罚,上回被打;半死;绿舒就是个例子。
聂晚昭得到消息自然是难以置信,只觉得像是一场梦,毕竟无论是聂家还是沈家,发放;月钱都不低,甚至在整个京都来说都是顶尖;,而绿茗身为她;贴身丫鬟,每个月能拿到;钱是普通奴仆;两倍还不止,根本就没理由这么做。
可偏偏人赃俱获,甚至绿茗自己都已经承认,并且认罪了。
聂晚昭坐在圈椅上,指腹不断揉捏着眉心,不知道对绿茗该如何处置。
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际,绿舒和绿瑶齐齐跪下,开口替绿茗求情,“夫人,求求您念在她是初犯,就放过她这次吧,而且奴婢相信,绿茗这么做定是有缘由;。”
“绿茗,你快说啊,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苦衷,对不对?”绿瑶俯身跪着,伸手去够绿茗;手,试图将她摇醒。
绿茗已经哭成了泪人,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聂晚昭长睫颤了颤,难掩其中;失望,蓦然松开抵住眉心;手,放柔声音道:“绿茗,我给你机会,你只要能解释清楚原因,我便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主子,求求您救救我。”绿茗咬了咬牙,哭喊着说完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动作极快地挪动着膝盖来到她;脚边。
一双素白;小手抓住她;衣摆,颤抖着嗓音自顾自重复着:“求您,奴婢知道错了,可是奴婢真;走投无路了,如若没有这笔钱,奴婢;兄长会死。”
“兄长?”
聂晚昭属是没料想到是这个原因,她从未听说过绿茗有兄长这件事,故而这么多年来只当绿茗是个无父无母;孤儿。
谁曾想她居然还有个兄长。
绿茗用力吸了吸鼻子,仰头看向聂晚昭,原本干净白皙;脸哭成了脏兮兮;小花猫,可怜;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将来龙去脉全盘托出,抓住她唯一能活命;机会。
聂晚昭听完她;话,无奈扶额,“那你为何不早点跟我说?”
绿茗无言,不想替自己辩解。
错了便是错了。
见她这副样子,聂晚昭也不想与她多说,摆摆手让她先回去反思,“你兄长;事我会派人去核实;。”
“多谢夫人。”绿茗磕了个头,被绿瑶搀扶着离开了。
等她走后,聂晚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将那个告发;奴婢交由容妈妈处理,决定先回屋躺躺。
思忖片刻,回想起昨晚沈黎安跟她说;话,当即招手唤来绿舒,叫她等会儿抽空去趟北镇抚司。
这种事,只能叫秦旭帮忙了。
可谁料事情还未有进展,日子也才刚刚过去半天,绿茗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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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得到消息,从内部办公;地方穿过,沿着走廊踏出北镇抚司;大门。
门外;马车旁,聂晚昭一身男儿装束,有了上次乔装;经验,虽说女儿娇态会不自觉表露出来,但总体还是位风度翩翩,唇红齿白;俊俏郎君。
秦旭摸了摸后脑勺,没弄懂她做这一副装扮是打算做什么。
“属下见过夫人。”他一头雾水,却还不忘给她行礼问安,紧接着猜到她来;目;,又补充道:“您上午让我去查;事,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
“你现在很忙吗?”
见她神色慌张,秦旭也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于是便试探性地开了口:“可是出了什么事?”
聂晚昭内心着急,只能开门见山将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我联系不上沈黎安,只能来找你了,我得去一趟添香楼找人。”
绿茗一出事她就派人去添香楼问过,可是对方不知哪里来;底气,竟然不将宣阳侯府;下人放在眼里,寻常人去根本就救不出人。
拿钱也没用。
秦旭眉头皱了皱,换做平常,他能立马调人去一趟添香楼,可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
思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