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所以只用了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能挑动越楚开战,其实就是因为有范雎十年如一日的谋算腐蚀做底,才能相对轻松的就挑拨离间成功了。 最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要数长平之战赵国临阵换将的谋划,其手段之绝笔,其谋划之精妙,历经几千年而不倒,足以证明其心计超凡之处。 对范雎,秦鱼虽然一开始就发现范雎对他审视太过,内心不喜,但他也从来没将范雎往坏处想过,在秦王面前更是避其锋芒,只要有范雎提出来的意见,秦鱼绝对是举双手双脚一百个支持,就差处处都听从他的吩咐做事了。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此人才华横溢,心智无双,是经过历史验证的吗? 可惜,历史终究只是历史,人往往身在局中的时候,是很容易被眼前的迷障迷住眼睛和神志的。更何况,就像赵说以为的,范雎,其实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 范雎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个相国名不副实的话了,第一次说这种话的人,是赵国的平原君,后来平原君因为秦军卒看守不严私自跑了,但范雎自己知道,其实赵胜能跑掉,他有很大的责任在身上的。 他还曾经私自截留了安平君给秦王的信件,虽然最后证明其实他这个信件截留的毫无意义,但也更让他坚定了一个认知,那就是:安平君这个人,其实是有天命在身上的。 据说安平君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前一晚梦到有白鱼灿灿入怀,次日烈日煌煌之时平安生下安平君,由此安平君的至亲,都亲昵的叫他白鱼儿。 白鱼儿,白鱼君,秦国,自有了白鱼之后,当真如虎添翼,如大鹏展翅,即将飞翔到无垠天际之上了。 君临天下,如在 眼前。 就是不知道,这个君,是正在咸阳宫的秦王,还是远在河内的安平君了。范雎进宫,去见秦王。 秦王见他一脸的忧虑,不由问道: "如今我秦国如日中天,相国因何忧虑啊?"范睢只是摇头,要说不说的样子。 秦王更好奇了,一连问了三次,范睢才为难的看看左右。 秦王挥挥手,所有人都出去了,秦王: "如今殿中只有你我二人,相国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秦王连寡人都不自称了,可见对范雎的爱重。 一直扎根在角落暗房之处的史官:大王,小臣还在呢,不过,算了,默默记录君王言行的史官,就是一支勤勤恳恳没有思想的笔,的确不能算人就是了。 范雎还是道: "在臣说之前,还请大王先恕臣不敬、妄言之罪。" 秦王的好奇心已经达到顶峰,豪气道:“寡人恕你无罪!” 范雎这才叹道: "大王,臣昨晚做了一个梦。" 秦王: "是什么梦?"让你这样在寡人面前一演再演。 范雎轻声道: "臣梦到大王崩逝,坐在王位上的,不是太子柱,是……" 秦王窒息:"是谁?!" 范雎:"……是安平君。" 秦王呼吸都停止了,好半响,他才道: “那么,范叔觉着,为什么是安平君呢?” 范雎额头微微冒汗,道: “大概是因为,安平君受老秦人爱戴,功劳又比太子柱大,且…且他是您亲自昭告天地祖宗,将其纳入大宗的秦公子,按理,他也是…可以继任为王的。" 秦王沉下脸,定定的盯着范雎。 范雎继续道: “太子柱,年长而无寸功,子孙,也泯然于众人,无见其才华卓著者。如今在王室中,安平君非常有威望。宗室有军功者,受其军备恩惠,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无军功者,享其财产便利,家中豪宅华服美饰车马富足。宗室与其经济般根错节,如果安平君有夺志之心,宗室必以其马首是瞻! 秦王: "继续!" 范睢继续道: “秦国以军功为显荣,安平君之军功, 在臣看来,可比武安君。”秦王狠狠的嗤笑一声,以表示他的不屑。 范雎摇头道: “大王啊,如果安平君不再向武安君提供粮草,您觉着,武安君,还能从秦国,拿到哪怕一粒粮食吗?" 秦王默然。 范雎:“安平君之能,看似在民不在军,但实际上,掌握了民,就是掌握了军啊。” “再者,武安君待安平君,子侄之亲也就如此了。安平君身在邯郸的时候,武安君没有君令,就私自向赵边境屯兵,就是为了能听从安平君的召唤,用兵攻打邯郸,营救安平君呢。" "如果安平君有志于王位,武安君……必定会助其得位!" 秦王: "那么,范叔觉着,该如何对待安平君呢?" 范叔:"不如以安平君为河内郡守,让其治理河内,震慑赵、魏、韩三国,这样,河内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