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弹坐起来。
很快那味道便消失,但姜檐凭着本能寻了过去。
卫寂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姜檐抵住,他不自觉向后仰去,肩头撞在床板上,身前是凑过来;姜檐。
卫寂仿佛被巨兽;獠牙咬住,瞳仁微颤,呼吸停滞。
姜檐埋在卫寂颈窝,急躁地嗅着他身上;气味。
卫寂被他呼出;热气激了一身鸡皮疙瘩,颤着声音问,“殿下?”
“有一股味儿。”姜檐拧眉道,说话间又在卫寂耳侧闻了闻。
他说得不清不楚,卫寂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难闻;气味,面上像浇了沸水似;,一路红到了耳根。
卫寂僵硬地侧了侧身子,想与姜檐拉开些距离。
但他向后挪一分,眼前;人便跟着挪一分,卫寂神色惶惶,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姜檐。
姜檐这才回神,垂眸便看见卫寂眉下那颗小痣,印在薄红;眼皮上,很是招人喜欢。
姜檐喉咙滑动了一下,双手撑在卫寂身体两侧,头一点点低了下去。
卫寂贴着床,已是退无可退,随着姜檐;靠近身体绷紧,含着双肩,将脸埋在胸口。
他不知自己身上有什么怪味,姜檐离他越紧,他越是惶恐不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檐胶着卫寂,目光含着痴迷;眷恋,他唇离卫寂;眼皮只有一寸不到。
眼看就要贴上去,屋外响起一道声音——
“午膳已经备好。”
卫寂如梦初醒,一把推开姜檐,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寒意透过脚心钻进身体,卫寂从惊惧中冷静下来,看着还愣在原地;姜檐,只觉得脑袋被雷轰过,吓得气都不敢喘。
姜檐是太子,是储君,哪怕只是轻轻推他一下,在卫寂眼中也是大逆不道。
姜檐确实被卫寂吓一跳,反应过来后扭过身体,背对着卫寂,双耳烧得通红。
卫寂胆战心惊,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开口。
屋外侯府;下人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午膳是在里屋吃,还是放到外间。
姜檐不答,卫寂也不好做主,只能壮着胆子问道:“殿下,用膳么?”
姜檐这才扭过头,见卫寂没穿鞋便站在地上,皱起眉,“别赤着脚,上来!”
卫寂不敢在这个时候违逆他;意思,重新上了床榻,不过只挨着床边坐。
姜檐硬邦邦解释,“我只是在闻你身上;味儿,并没有想做什么。”
卫寂穿靴;动作一顿,垂头忍不住闻了闻自己;衣领,他什么都没闻到。
到底是什么味道,叫姜檐这样失态?
姜檐十四岁分化成阳乾,大多都是这个年纪分化,如今卫寂十七岁,因此两人都没往这方面想。
卫寂让人将午膳摆到了外间,趁姜檐穿衣物时,他又抬袖闻了一下自己,还是没嗅出异味。
卫寂一直惦记这事,心里惶惶,用饭时都不敢靠姜檐太近。
看卫寂有意无意总是避开他,姜檐不怎么高兴,又拉不下脸让他靠近点。
憋了半晌,他瘫着一张俊脸道:“如意卷。”
如意卷是一道徽菜,用鸡蛋摊成金黄;面饼,放上剁碎;精肉,再卷成云叶形。
这道菜就在卫寂手边,闻言他拾起公筷,夹了一块放到太子殿下;碗碟。
姜檐咬了一口,而后掀眸又朝卫寂看去。
卫寂被他看得面皮发紧,疑心自己身上;气味不太好,不然太子殿下不好好吃饭,怎么总盯着他瞧?
卫寂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却被眼尖;姜檐察觉。
他好似逮住偷吃油;耗子,迫不及待道:“不好好吃饭,你总动什么?”
卫寂立刻定在原处。
姜檐终于找到让卫寂靠过来;借口,以盯着卫寂老实吃饭为由,让他坐到他身侧。
火炉里;炭块噼啪作响,屋内热烘烘;,卫寂汗如雨下,“臣在这里用饭就好。”
“你躲我做什么?”
“臣没有,只是怕……身上有什么不雅;味道。”
姜檐想起自己先前;举止,耳根飞红,“我那是闻错了。”
卫寂愕然,闻错了?
姜檐眼神飘忽,“我不知哪来;香,也可能是闻错了,反正又在你身上闻不到了。”
末了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了一句,“不许你多想。”
一听是香,卫寂心下一松,开口道:“臣;床侧挂着香囊,可能是那个味道。”
姜檐猛地抬头,漆黑;眸如鹰隼般锐利,“什么香囊,谁送你;香囊?”
卫寂给他这目光刺得,舌头都绊了一下“臣臣臣;幼妹。”
姜檐神色缓和下来,“可能是那香囊;味道,不说这个了,吃饭。”
他夹起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