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无风,静。
马孝全住的小院内,偶有小虫子鸣叫一两声。
马孝全静静的坐在床榻上,床帘布拉着,床榻头上点着两只蜡烛,从外面看,可以透过一丝光,也可以看到里面坐起来的人影。
从床榻外面看,床榻上似乎坐着两个人,一高一矮,而实际上,床榻上只坐着马孝全一人,至于芳芳,则悄悄的抱着小志峰,窝在床榻下已经隔开的透气空间内。
早先和芳芳商量后,马孝全便在房间内着手布置了一些小机关,时间比较匆忙,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台凑手的工具物件,因此马孝全做的机关比较简陋,但是绝对会让闯入者意想不到。
窝在床榻下的芳芳轻轻的拍着儿子的小手,小声问马孝全:“大人,他们什么时候来?”
马孝全道:“应该快了~~对了,他们可能会放毒,所以我给你准备的防毒面具,你到时候戴上~”
“那儿子怎么办?大人的那个放毒面具,实在是......”芳芳苦笑着,心道大人您的那个什么防毒面具,就是一块儿布,沁了一泡尿啊。
马孝全挠了挠头:“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一时半会儿闷不死,难闻就难闻点吧。”
“嗯~~”
......
就在马孝全和芳芳的对话刚刚结束不久,窗户纸便被人从外面戳了个小洞,紧接着,一支细细的竹管子探了进来。
屋外,一个男人通过这支小细管朝屋内看,稍微的转动了一下细管,男人看到了床榻上的两个坐着的人影。
男人微微一愣,连忙低下头,小声喃喃道:“怎么这两人还没睡?他们难道察觉到什么了吗?”男人又等了一会儿,然后再一次通过小细管朝屋里望去,这一次,屋内一片漆黑。
“看来是睡了......但是我得再等一会儿,得等他们熟睡才行,嗯,不行,我不能直接放毒气,先放个*。”说罢,男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毒药放入怀中,重新掏出了一包*。
男人小心翼翼的将药包打开,然后将其放置在一个前置容器管头内,套好细管,男人偷偷的点着火折子,对着管头灼烧。
管头内的药粉受热后变成了气态,男人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含住管头,鼻子吸了口气,对着管头一吹,*气体顺着细管向屋内扩散。
男人很有自信,这样的*,只要吸上一点,立马倒地。
可惜的是,细管的那一头,是马孝全,而且是百毒不侵的马孝全。
顺着细管吹入的*,并没有扩散到整个屋子,在气体顺着细管涌过来时,马孝全便张开嘴含住了细管的另一头,将所有的气体吸入了自己的体内。
经过自己体内的“过滤”,马孝全呼出的肯定是不带*了,当然,这一切,在屋外得意的男人,并不知情。
屋外的男人料定屋内的马孝全夫妇已经吸入*,他快速的收好细管和管头,猫着腰走到房门面前,伸手轻轻一推。
房门关着,不过没关系,门栓很好开,男人掏出一条长长的薄钢片,顺着门缝探进去,轻轻的一抬,只听啪嗒一声,门栓被拉开了。
男人缩回薄钢片,将其缓缓的放在一边,然后推开房门,敞开一条缝隙。
男人很谨慎,因为他害怕刚才吹进屋里的*还未完全扩散,所以他先将房门敞开一条缝透一透气。
屋内传来了一股女人用的淡淡的胭脂味,和孩儿特有的奶腥味,好一会儿,这味道才散去。
男人点了点头,这才猫着腰,探着脑袋顺着门缝钻了进去。
关好房门,男人小心翼翼的上下左右的观察了一番。
床榻前的蜡烛此时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光不是很亮,但屋内也不至于完全的黑暗,除了可以看到床榻上的人影外,其他可见的东西几乎可以忽略了。
男人轻轻的呼了口气,心道这就是一个休息的屋子罢了,里面肯定不会有什么复杂的摆件,想到此,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后站直身子,朝床榻边走去。
男人很有信心,他认为*已经将马孝全夫妇迷晕,现在就算是在屋内乱跳,他们都不可能醒来,当然,为了保险起见,男人并没有这么做,毕竟在屋内搞的动作太大,屋外不远处巡逻的衙役还是有可能听到的。
一步......两步......男人很小心,步伐很慢,也很稳。
其实对于这种暗杀的活计,男人已经做了不下十次了,照理来说他算是个熟手了,但是不知怎么的,今天他格外的小心,总觉得心里没底。
第三步迈出,男人觉得脚下踩到了一坨柔软,没错,用一坨来形容十分的恰当。
男人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狗屎上,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这是住户的屋内,又不是院子,怎么可能有狗屎?
可是,这踩在脚上的感觉,确实很像是......
男人无奈,只能停下,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