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萧燃从被子中冒出头来,他闻着厚被上的浅香,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陛下。”
寝殿外是熟悉的唤声,又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由于长期的压缩骨骼,他这次起身有些疼痛,面色都苍白了几分,从床底摸出药丸,他熟练的干吞。
“进。”
早朝一如既往的无趣,萧珂出发没几天,还没到赈灾的地区,若是到了,这些人肯定又要赞颂萧珂,她到底是怎么让天下人都向着她的?
难道这天下真的给她会比较好吗?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心生烦躁,不想在这朝堂上再多待一秒。
视线瞥见丞相,他面无表情的起身道:“退朝。”
“陛下,我们还有……”萧燃:“若是连芝麻小的事都要朕处理,那朝堂上要你们何用。”
从他继位开始,奏折的数量变多,大小事都会上报,尽管他知道那是朝臣的刁难,但也尽心处理,可昨日看见月夏分类后,他明白这样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正中她们下怀。
一旦他烦躁,就会有他暴虐的消息传出。
这般,他连稳固的基础都没有。
“从今日起,折子你们好生上奏,自己考量清楚。”
离开朝堂,萧燃的心稍稍轻松一瞬。
“陛下。”
身后传来丞相的声音,他冷眸转身,“丞相还有何事。”
前女皇还在位时,丞相也是这般圆滑站中,不好挑错惩治,她身后的关系网远远不简单。
见萧燃比平时精神还好的模样,她隐下微惊的神情,关切道:“不知小儿恢复如何了?
他以前和陛下你们关系好,想必是这些日子疏远,有些遗憾,臣一心为子,大胆将他送了进来,还望陛下见谅。”
说来,上官缘儿和月夏在一块,那小琴师竟能支撑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让他有些意外。
“陛下?
若他好了,臣这便将他带回去。”
萧燃冷声道:“他昨晚由朕的贵人照顾,身子好了自会送回去,丞相也是做了两朝的老人,连宫里规矩都不懂的话,可要让人笑话了去。”
“这……”丞相没想到一向不会和她计较的萧燃忽的伶牙俐齿,且上官缘儿也被另一个男人照顾,一切都偏离了她的计划,她咬牙笑面道:“臣一时疏忽,是臣错了,小儿麻烦贵人,改日定当道谢。”
萧燃忽道:“她是朕的人,你向朕道谢有何不同。”
丞相:……“谢陛下。”
交谈并不愉快,丞相拉着脸离开,大宫女在萧燃身后微微张嘴,她真的很少见过陛下这副模样,就跟打下胜仗般。
“回偏殿。”
萧燃说了声,大宫女立刻跟上。
因为要给上官缘儿养病,偏殿的窗帘都拉了下来,殿内不亮,萧燃推开门时,上官缘儿迷迷糊糊醒来,手里还紧紧攥着月夏的手腕。
“陛下?”
他慌忙掀被,就要起身行礼,却见萧燃大步上前,将自己的披风披到睡在床边的月夏身上,还顺势瞥了眼她手腕上的痕迹。
月夏睡得熟,况且现在还早,她直接翻身勾住了萧燃的脖颈,黏糊糊的蹭了过去。
“陛下~”萧燃知道她还没完全清醒,就这么抱起了她,看向上官缘儿,“身子可好?”
上官缘儿全程都没错过他那熟悉由流畅的动作,低低苦笑了声,“一切都好,缘儿这便回去。”
见他懂事,萧燃转身准备离开。
“陛下。”
上官缘儿喊住他,“您、您对月妃她……”他犹豫间,萧燃已经到了门口。
“陛下!”
他攥紧被子道:“陛下后宫有添人的打算吗?”
男人回眸,冷色涟涟,掷地有声,“不打算。”
他不会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拥有那么多男人,却又无法给他们平等的待遇。
门关,阴影重新落下,上官缘儿默默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皇宫。
……一个翻身,月夏腾空被揽住,她睁眸发现自己的脸和地面距离只有几厘米,差一点都要贴地了,连忙回头,她和萧燃打了个照面。
“陛下。”
她笑的灿烂,双手还紧紧抓着萧燃的胳膊。
吓死了,差点脸要摔瘪了。
“你还要抓多久?”
男人一声冷呵,月夏笑吟吟贴近,“陛下,这是我的梦吗?
你怎么在我床上?”
男人退开了些,瞧着她那软乎乎的脸,不自觉抬手捏住。
手感很软绵,滑嫩,还带着暖乎乎的温度,见月夏吃痛,他立即松手,顺势将她甩下床。
“回你花芊宫去。”
他没有用力,月夏并不疼,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