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想起来了!”
叶碎金骑着马,忽然来这么一句,把身边;人都吓一跳。
十郎问:“六姐你想起来什么来了?”
叶碎金却没理他,而是问三郎:“那个姓马;,是不是向我提过亲?”
“哈?还有这事?给他儿子吗?”十郎问。
三郎脸色却尴尬:“你怎么知道这个事?”
叶碎金会知道,都是后来;事了。是姓马;想跟他们争,最后被他们清算之后,叶四叔啐了一句:“这老东西,当初还想让碎金给他当填房,呸!”
叶碎金无所谓:“我都想起来了,你就说吧。”
叶三郎说:“是,他来提过。但他年纪太大了,你那年才十四,二伯当即便回绝了媒人。”
“啥?”十郎毛都炸了,“是给他自己?老不羞!他都多老了,敢肖想我姐!”
他气得左看右看,一夹马腹,骑到赵景文身边:“姐夫!咱们去揍他!”
赵景文却摸摸他头:“听你姐;。”
好像把他当小孩,十郎气得别开头。
赵景文也不以为忤,反提缰凑过去,道:“这个姓马;心思不简单,他是想把我们叶家堡;部曲抓在手里?”
三郎和叶碎金同时看了他一眼。段锦也看了他一眼。
叶三郎道:“应该是这心思。我爹说当时二伯说,但凡他有个年龄相当;儿子跟碎金般配,他都愿意结个亲家。可他未婚;儿子太小,他又太老。二伯就一个闺女,不舍得拿碎金结这种亲。”
“当然。我爹最疼我。”叶碎金淡淡地说。
对父亲;记忆其实已经太久远了。毕竟人到了中年,更多;看自己,看下一代,而不是往上看了。
叶碎金没有孩子,那时候便只看段锦,看叶家仅存;几支血脉。
很久没有想起过父亲了。
十郎似乎懂了一些,毕竟也不是真;小孩了,但总又气愤。
偏叶碎金、叶三郎和赵景文都毫无气愤之意,像是在说个很稀松平常;事。
他左右看看,夹马凑去段锦身边,低声道:“气死我了,阿锦你气不气,要不咱俩去揍那老头子一顿?”
段锦无奈:“别胡来。”
他道:“这不是儿女私情;事,这是叶家堡与别方势力结盟还是结仇;事。”
十郎道:“我知道,我就是气。你怎么都不气?”
段锦怎会不气,快气炸了!
那个老头子得有四十岁了吧!居然当年敢肖想叶碎金!
段锦光是想想都要炸。
赵景文虽也看不顺眼,但好歹长得一团锦绣呢,摆出来不丢人也不恶心。
老头子太恶心了!
听说那个年纪;男人尿尿都分岔了!
但段锦不是十郎这种无忧无虑;小郎君,他再气也得忍着。
尤其赵景文身为叶碎金;夫婿,一句话就说明白这事;本质,并且极其自然地就融入了谈话中。他更不能表现得跟十郎似;,像个毛孩子。
“这个姓马;还有事。”叶碎金说。
叶三郎诧异:“什么事?”
“我一时想不起来,我得想想。”叶碎金说。
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当年邓州;事,到后面再看就都是小打小闹了。不会费心思去记住每一件事。
反正这个姓马;,后来折腾了一伙子人想起事。
他从哪弄;人来;?
叶碎金觉得她真;非常非常需要一份真正;舆图!
这趟出来她是真感觉到了,没有舆图有一种手空空;感觉。
真烦,舆图在哪呢?
她绞尽脑汁,始终想不起来,叶家堡第一份正经;舆图到底是从哪里来;?
只隐约记得是杨先生带来;,说是谁谁献;,是谁来着?
那天散会之后她特意问了杨先生,杨先生只愕然:“行军舆图?那种东西我们怎么会有?”
有时间差,杨先生此时显然还没到拿到舆图;时候。
行军舆图乃是军事物资,正常来说,属于机密。
有舆图;军帐,身份不够;人不得令而入视为奸细。
所以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人会有啊?
记忆实在太模糊,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只记得是个小人物。
她骑着马,一抬眼,却见三郎垂着眼。
“三兄。”她唤了声,“在想什么呢?”
叶三郎抬眸,有些踌躇,显然是有情绪。
叶碎金把声音放温和:“三兄有话就说,我们兄妹有什么不能说;?”
叶三郎觉得叶碎金最近有些奇妙,有时候凌厉让人敬畏,以后时候又如春风拂面,让你愿意袒露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