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得提一点,史书这里对上官婉儿的抹黑应该不是李隆基的意思,当时唐代的文献中是没有这方面的记载的。】
宣政殿前的众人也和李隆基一样,以为天幕又要细说皇帝的罪处。
没想到天幕竟然替李隆基发言,这事应当不是李隆基的意思。
李隆基呜呜起来:“天幕真好,天幕不会诬陷一个好人。”
张说和姚崇听着李隆基的话,一时语塞。
【关于上官婉儿和武三思、崔湜私通,最早是出于五代时期刘昫的《旧唐书》。】
【在唐代的作品《景龙文馆记》中倒是有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婉儿:“而晚年颇通朋党,轻弄权势,朝廷畏之矣。”这里的“通”,联系上下语境,可以解释为私通的意思,也可以解释为交往的意思。】
【猜测是刘昫在写《旧唐书》的时候,把“通”理解成了私通的意思。】
弹幕气愤。
【刘昫他可真会想。】
【这个字那么多的意思呢,一定要理解成私通是吗?】
【就不能盼着点女性好,但凡政治家是个女的,都要被他们抹黑一圈。】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话果然没错。】
李隆基险些又被掀翻,心有余悸。
他也觉得这个叫刘昫的实在有些过分了。
天幕已经把他的黑料掀的够多了!这个刘昫着实添乱,要不是后世之人明察秋毫,这次他是不是就要背上这口大锅了?
届时他的妃嫔们应当如何看他?文武百官如何看他?
婉儿之才名是人人皆知的,就是他都不能轻易在这方面肆意涂抹,进行扭曲。
若真是让天下才子都以为婉儿名声是他毁掉的,有才之人,有志之士还会来替他卖命吗?
人才全都跑啦!
李隆基憋屈了一肚子的气终于找到了地方撒。
他转头看着张说,一对眉毛拧成了毛毛虫,拿出了几分帝王的威严:“这个叫刘昫的,是谁啊?”
张说低头回道:“闻所未闻。”
李隆基不满意:“那他写的这个《新唐书》呢?”
张说仍旧道:“见所未见。”
李隆基怒了:“嘶!”
要你何用?!
张说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赶忙补充:“臣若没记错,天幕所说,《旧唐书》是成书于五代时期。”
李隆基摸下巴:“嘶……五代时期,没听说过啊。”
也是后世吗?
此时姚崇看着弯腰的张说,还有担心被污蔑尚且还在盛怒之中的陛下。
他带着三分得意三分矜持还有四分的端庄,上前一步走。
与弯腰的张说并列站着。
张说偷偷歪头看他。
姚崇给了张说一个得意的眼神,接着拱手对李隆基道:“陛下,虽未听说《旧唐书》之名,但臣尚且记得《景龙文馆记》之名。”
“嗯?”
李隆基扭曲的眉毛扬起来了,他给了姚崇一个赞许的目光,激动道:“著书之人尚且还在?快快寻来!”
姚崇回道:“著书之人是武平一,武则天族孙,颍川郡王载德子。此人甚为博学,但畏惧祸事,屡诏不应,隐居嵩山……”
李隆基十分迫切:“知道何人那便快快传召。”
《旧唐书》是后世之人所著,他是改不了,但是写《景龙文馆记》的人尚且还在世啊,他是什么啊?他是皇帝!不过是让著书之人给书改只言片语的事情,这事很简单。
姚崇看了看李隆基,遗憾道:“此人,开元末年卒。”
反转来的太快,李隆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卒?”
姚崇肯定“卒。”
李隆基有些怅然:“这样啊……”
张说被姚崇又摆了一道。
姚崇刚刚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看你看,我知道。
炫耀的呦。
张说恨恨将头别过一边,不再看姚崇。
虽然天幕替他证实了史书抹黑之事并非他所为,但李隆基越想越觉得不自在,连带着对于毁了婉儿墓这件事都产生了不自信。
这政治惩戒的政治性行为不会让天下文人都误会吧?
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去扭转上次天幕造成的负面影响。
这回天幕产生的负面影响能小一分,就是替他省一分力气。
李隆基垂眸思索着。
【这篇墓志铭的出土,已经可以证明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关系匪浅了。我在看资料的时候,还查到了一些佐证。】
【这其中之一就是上官婉儿之墓的遗址。】
【首先,第一个疑点是上官婉儿作为唐高宗的才人,唐中宗的昭容,却没有跟随帝王下葬帝陵。不过这里也